十二月中時,陳明就跟何方離開了王家,名義上是說各自回各家,實際上陳明搬了去何方處。因為在王家對著外公了然於心的目光和外婆懵懂的樣子,真令到這一對情侶感到萬分不自在。借口公司忙就一起搬走。
外婆自然是不悅,但兒孫到底大了,怎麼勸也勸不住。幸好還有一個陳希。其實陳明是打算把陳希都帶走的,但外婆外公堅決的反對,他隻好無奈地祈求陳希乖一點,不要麻煩老人家。
搬出去後,陳明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不少,總算不用防著何方對自己動手動腳同時,還要分心留意房門外有沒有人。
「你別老是這樣。」陳明害羞的一邊躲避何方的親吻,一邊縮在何方的懷中,口氣半是撒嬌,半是抱怨的說。要不是何方一直不分時段跟自己親熱,他也不用這麼急的搬出來啊!
何方無語,正常男人在愛人在懷,能臨危不亂的那個叫柳下惠,或者是性//冷感(無能)。雖然這樣想,何方還是放開了陳明,無奈地說:「我們是伴侶啊。」伴侶適時有點調劑有甚麼不對。
「那也要有節製!」陳明言之鑿鑿,然後嚴肅的說:「我覺得我們有必然要編排好一個時間表,然後照著時間表上做///愛。」
何方囧了臉,無奈地扶額。這算不算把情人寵得有點不分天高地厚,他瞄到陳明那聖母的臉孔,頓時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不能這樣下去,明明真是三分顏色上大紅了。何方扶著額瞅瞅陳明,趁對方一個不注意,直接把他撲倒禁錮在沙發之間,凶狠狠的瞪著他。
「做…做麼…」陳明結結巴巴的說。
「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老公啊?」何方一邊說,手已經危險地探進陳明的衣服,輕輕地撫摸他那身白滑緊致的肌膚。
「喂,你不能老是這樣的!」陳明意圖掙紮,不安的動來動去,低叫:「不是說好今天不幹了嗎?」
「我後悔了,我發現最好的閉嘴方法還是讓你直接說不出話。」何方輕輕的吻住陳明,雙腳壓住陳明的腿。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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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陳明都隻能扮演沉默是金的最高典範,幸好之後何方再沒有亂來,所以他平安夜這一天還能出展母校的校舍開幕儀式。
「陳明,歡迎歡迎。」滿頭白發的校長笑得紅光滿麵,不斷抓著陳明的手上下搖動。
陳明抽著嘴角,勉強的揚起笑容:「校長。」無論何時,陳明依然覺得這個校長很有喜感,例如當年就為了自己錯了一題小四數學題,以學藝未精為理由,把自己塞進四年級一樣。
「陳明啊,這次真的感謝你啊。不然你以後想回母校的話,隻能愐懷過去了。」校長一臉感歎,站在一旁邊的副校長臉一抽,扯著僵笑接下話:「大喜日子的,別說這樣話了。來來,陳總,往這邊走,座位已經給你留好了。」副校長及時把校長更多不著調的話給截住,不然還不知他說下去都要變甚麼樣呢。
陳明微笑,點點頭禮貌地跟校長道別:「校長你先忙吧。我自己會招呼自己。」然後急步的往預定的座位走去,途中不時跟不怎麼熟悉的老師們打招呼──自己念書時的那一批已經走了,現在的對陳明來說都是新老師。
副校長看著陳明走到座位前坐了下來,臉上僵著的笑立即收起,半警告半勸告的說:「你還是別說太多話了。」真是的,學校能混到這地步,跟校長的關係也脫不了多少,他那把一開心就亂說話的嘴何時才能收一收呢?副校長真心想把他的嘴縫了。都得罪多少人呐,難得有個舊生願意回饋母校,再得罪就沒了!
校長尷尬的摸摸鼻頭,然後晃著已經被打擊到習慣的心鑽到跟老師混在一起。
開幕禮很快就開始,司儀由兩位六年級的優等生主持,陳明交叉著雙腿,雙手放在大腿上,認真的看著。
禮堂是新建的,而氣味也散得七七八八了,但陳明還是能從當中聞到一些淡淡的油漆味。高台前整齊地放著各種祝賀的花籃和水果籃,上麵寫著祝福的字句,大大的花籃其實陳明隻覺得浪費,典禮後估計也是躺在垃圾站的份。不過到底是‘傳統’,陳明也虛偽虛偽地送了一個。
典禮一直進行著,陳明一早婉拒了上台講話,校長雖然勸了幾句,見陳明毫不心動就算了。
陳明沒覺得有甚麼好說的。捐錢,建校,不過是出自內心的希望和基於本身的財力吧。但他反感上台作戲一般的假惺惺說上幾句,勉勵同學努力讀書之類的。聽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覺得會聽的自然一早知道了,不聽的那怕自己說幹了口水,也不夠他親自撞板的覺悟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