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被子一點一點的在顫動,看的寧致遠樂了,感情這小丫頭是躲在這兒來啦,他認定,蒙在被窩裏的就是邢沅。
也好久沒有和這小丫頭睡了,此刻重溫一下也不錯。
熄了燈,順勢就從被子裏撈出那具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顫動的身體,一把摟在了自己的懷裏,隻聽得懷中的身影發出一道驚呼,卻讓寧致遠有些懵了。
“如是,怎麼是你?”寧致遠脫口而出道,有些哭笑不得。
“那寧郎以為是誰?”柳如是顫顫地縮在寧致遠懷裏,卻是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是....。”心裏一緊,聽說有人就非常喜歡這種小女孩,難道自己寧郎也是這樣....
雖然看不見柳如是臉上的表情,但寧致遠能想象到女孩臉上一定很精彩,黑暗中輕輕敲了一下柳如是的頭,笑著說道,“你想哪兒去了,不過我確實以為是圓圓,畢竟我們在搬進這所房子之前窮的隻有一張床,所以就是一直睡在一塊啦,不過圓圓才那麼小,能發生什麼?”
柳如是聽了鬆了口氣,說道,“那我以後就和寧郎睡在一塊好不好?”昨夜一時之間害羞的跑掉後,柳如是卻是有些後悔,自己既然被寧郎給贖回來了,做妾侍寢是理所當然的事,怎麼就跑掉了呢?
寧致遠一愣,緊了緊懷中有些發熱的身體,一股淡淡的體香傳了過來,讓他聞著有些意動,強忍住內心的衝動,他弱弱地說道,“是不是還太早了,你才十三歲呢?”
柳如是卻是扭了扭身體,差點勾的寧致遠一陣火氣,繼而說道,“如是不小呢,要不怎麼有人要為如是贖身,寧郎不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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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最終還是隻抱著柳如是睡了一晚,沒有再更進一步,這種事,總歸要等到水到渠成的好,寧致遠默默為自己點了個讚,覺得自己還真是個聖人,而後果就是自己輾轉半宿沒睡著。
柳如是一直都沒有問寧致遠關於歸家院的事,而寧致遠也不主動告訴她,作為一個女子,讓自己的夫君做這等賣藝賣唱的活計,不管是有意無意,她的心裏都是非常自責的,寧致遠清楚這一點。
不大不小的府中,在李定方兄弟沒有住在這兒後,以主人身份生活的就隻剩下了寧致遠和兩女,在吃過早飯寧致遠匆匆趕往了那兩千人的駐地。
“公子,”寧致遠一到地方,就有人打著招呼,語氣比較隨意,這是寧致遠這段時間以來和他們一起訓練的效果,讓這些粗漢子都大致了解了眼前這個長相文質彬彬公子的性格。
讀書人,很有才華高中解元的讀書人,恩人,給他們飯吃性格又溫和的恩人,夥伴,和他們一起訓練也從不喊累的夥伴,這就是寧致遠給大家的印象。
“恩,王二,訓練開始吧。”寧致遠笑著回應道,他認得這個人,是訓練最傑出的人之一。
“一二一,一二一......。”兩千多人分成五十人一個方陣在走著正步,蘇定國一開始覺得這樣沒什麼作用,但等這些人正步走的整齊之後,無意中卻發現,這些人對於軍令的執行快速整齊了許多,一時間對寧致遠又是佩服了許多。
幾十個方陣的領頭人是根據武力挑選出來的,雖說武力最好不一定能做到最好,但此時來講無疑是最有效,最讓人信服。
午飯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大鍋飯加大鍋菜,寧致遠吃得很香,讓那一幹人等對他的感覺又親切了一番。
寧致遠對這一群人的訓練規劃都是在他看來比較科學的,上午練隊形和和體力,下午練力量和實戰技巧,晚上又是跑一段距離練體力。
下午的訓練完了以後,寧致遠已經是非常累了,他的身體不同於那些流民,一直都是很弱的,能堅持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但晚上還得去歸家院,還好隻是唱幾首歌。
李定國還在一個人訓練著打著樹幹,寧致遠看著有些好笑,他剛開始提出讓李定國作為這兩千多人的總負責人,想著以他異於常人的單挑能力自然是不在話下,卻沒想到讓一個新來的難民放倒了,於是就開始跟瘋了似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