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蘭坐在自己房間裏透過窗戶準備想賞月,商景薇坐在她旁邊,雖是小縣城,但用來招待她們的房間倒也不差。
可是今天沒有月亮。
她自從上次說過會寧夏後。心裏放鬆了許多,也不隻是變好或變差,就是矛盾,卻與上次看見大玉兒那件事無關。
“姐姐,李叔叔去接柳姐姐了。”商景薇甜甜地說道,“你難過嗎?”她叫柳如是柳姐姐,隻是單單因為那是寧致遠喜歡的人。
商景蘭搖了搖頭,她跟大玉兒計較的資格都沒有,哪能去計較柳如是,而且那柳如是大抵也是一個妙人,自己又不是那壞蛋的什麼人,還有,能不能成為那壞蛋的什麼人還說不定。
她是原兵部尚書商周祚的女兒,景薇也是。
英山縣靠近南直隸,曆來太平,而且還算繁華,其實要不是有天災人禍,縱使腐朽到極致,大明還能多撐幾年的,但沒有如果,都有定數。
次日,商景蘭牽著商景薇在街上信步走著,在馬車上,她已經呆了....數不清多少天了,難得這麼正大光明地在街上晃著,不管在父親死之前,還是在死之後。
隻有在遇見那個壞蛋之後。
“小娘子,這是從哪兒來啊。”一道邪淫的聲音調笑著,然後幾道身影擋在了商家姐妹的身前。
錢寒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雖然自己才活了二十三歲,
這次本是無聊之中出來晃晃,於是從京城來到了英山縣,再往西他是不敢走的,有反民,隻是他運氣實在是有些差,在這兒還是遇見了反民,好在後麵還有官兵,所以他安全了,官兵在城裏駐起來了,然後他就再出來逛逛,頓時覺得這趟出來的真值啊。
商景蘭眉頭一皺,這讓人惡心的聲音和眼神讓她想吐,隨即身後的幾個護衛護了上來。
幾個護衛都有些好笑,自己一方上萬人駐紮在這所縣城,這種情形下,還有人敢調戲大人的女人,交給他們保衛任務的陳彪將軍就是這麼說的。於是用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溫寒。
錢寒幾時遇見過這種待遇,不由心頭火氣,冷冷地說道,“你們給本少爺讓開,否則叫你不客氣。”
他喜歡看那些女人在被逼上床前的絕望和床上的浪蕩,他是一個紈絝子弟,而且,在大多數情況下,他是有囂張的資格的,但今天顯然是不行的。
“張叔叔,幫我揍死他。”商景薇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護衛們嘿嘿直笑,張姓護衛是這幾個護衛的頭子,笑的直點頭,商景薇本就是一個惹人疼的小丫頭,還能記住他的名字,更讓他在心裏感激的直掉淚,而讓他掉淚的後果就是,對麵的要流血,是的,流血。
“啪...啪....啪.。”
“砰...砰...砰.。”
幾道打鬥聲很快響起,又很快消停。
紈絝的幾個隨從自然不是他們這幾個軍中佼佼者的對手,應該說不是一合之敵,所以對方的幾個隨從倒在了地上,還帶著些許血跡。
張姓護衛看了看,覺得血還不夠多,那就沒辦法了,隻能從這個氣血空虛,步調不穩的花花公子身上下手了,畢竟身子骨弱,容易出血。
“砰砰砰。”不等溫寒臉上的表情變化,三拳打出,錢寒踉蹌地倒在地上,滿嘴的血水。
張姓護衛很滿意,商景薇很滿意,連商景蘭也覺得很.....解氣。
“景薇小姐,還要再打嗎?”護衛踩著溫寒的背部,憨笑著問道。
“算了算了,饒過他們吧。”商景蘭這時卻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