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院落中,兩個女孩已經呆坐了許久。
“姐姐,你和....夫君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玉兒猶豫著,然後問道,說著夫君兩個字時語氣中難得有些羞澀,她性格很開朗,很大方,卻始終沒有勇氣和商景蘭她們一樣,當麵喊著寧致遠著夫君。
但是在海蘭珠這兒,大玉兒卻是可以沒有顧忌地說。
海蘭珠看了大玉兒一眼,她自然是清楚自己這個妹妹的性子,捋了捋發梢,語氣淡淡地說著,“我和你夫君能有什麼事,你也說了,那是你夫君。”
大玉兒笑,自己昨天做了那麼一件事,如果連這個當事人都還說沒什麼的話,那這件事就真的到此為止好了,哪有自己老是把自己夫君向外推的,若不是自己夫君性子好,有著自己和如是她們的苦頭吃。
“我昨天做了一件傻事,姐姐你要聽嗎?”玉兒眨了眨眼睛,調皮地問著,自己姐姐的表情有點怪,她感覺得到,就像海蘭珠感覺得到大玉兒在這兒一直過得很開心一樣。
“我昨天和如是她們一起把夫君趕出了房間。”大玉兒自顧自地說道,清楚以海蘭珠的性子大概是不會自己問的,就算她想知道。
“為什麼?”海蘭珠清冷地問道。
寒氣逼人的俏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剛剛那話並不是自己說出來的一樣。
“因為....”大玉兒剛想說話,卻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甜甜地笑了幾聲,自己姐姐竟然主動問了,“因為,我想讓那個混蛋來找姐姐你。”
雖然很細微,但海蘭珠的身子還是顫抖了一下。
“他沒來。”海蘭珠平靜地說著,陽光透過樹蔭照在她的臉上,那絕世的容顏顯得分外迷人,但也融化不了那份冷冽。
“難怪皇太極要把姐姐你搶回去。”大玉兒恍惚了一下,也被海蘭珠那一瞬的容顏給驚豔到了,喃喃說道。
海蘭珠臉色竟是變得有些不自在,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話,一直都是,但是以前她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可是他昨晚沒過來。”海蘭珠再次說道,把大玉兒從恍惚中拉了回來。
大玉兒反應過來卻是開心地笑了笑,極其隨意的說著,“夫君他在院子裏呆了一晚。”
.......
鄂爾多斯部落,領地已經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卻都被林丹汗吞食了,就連帶著巴林部落的草原也被林丹汗占領了近一半,沒有草原,他們的實力很難恢複。
他們兩個部落的首領現在很矛盾,按說他們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投靠後金,但實在是不怎麼安全,自己部落不像科爾沁部落,與後金相鄰,中間可是還隔著一個林丹汗日益擴大的察哈爾部落,所以眼下,現在貌似選擇隻有一個。
再次投靠林丹汗。
但這個實在是他們所不願的,且不說林丹汗現在實行不再是原來的歸附政策,而是直接打亂你的部落,分散你的士兵,他們從此一點權力都沒有了,再者,就像之前他們背叛林丹汗一樣,他的信仰與自己等漠南草原所有的部落已經不同了。
他們信奉黃教,而林丹汗信得是紅教,再次居於林丹汗的手下,他們會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
如果有一天,真的被林丹汗擊垮了部落,那他們就隻能....隻能...投降了,畢竟信仰這玩意,是不能當飯吃,至少,對於他們是這樣。
“趁著林丹汗征討外喀爾喀,將能兼並的小部落都兼並了吧。”穀哲心中歎著,要是當初自己等人不搶劫察哈爾的牛羊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情況。
現在投降都找不著對象,卻是一件很....蛋疼的事情。
金陵,李今是在沉浸在她的生意之中,對於那未婚夫還是沒有寫封信給自己,她有些不高興,聖旨都給自己送來了,為什麼不順便寫封信,但心中的好奇卻是更加重了。
她決定,要讓江浙李家變成江南最大的商人家族。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眼下,她的命令才剛剛下達現在便遇到了困難,船在碼頭被人攔了下來。
可以同時容納四艘大貨船的碼頭上,來來往往不少青壯在為了填飽肚子而扛著包,雖然艱苦,卻比大部分難民都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