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種彩杯的出手,在一開始,李定方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因為這種杯子並不是隻在東南方這一帶,其他地方是由那些商人代賣的,好處費是,一兩銀子都沒有,而那些商人偏還十分樂意去做,尤其是自己將杯子限了量之後,上門要求代賣的商人更多了。
後來他懂了,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致遠,你這些紅薯又可以賣上幾十萬兩了,紅薯進來由於田家的壓貨看,幾個已經又開始上漲了,五兩一石不成問題。”李定方有些欣喜地說道,“我以前從未想過掙大錢這麼容易。”
寧大官人略帶深意地看了李定方一眼,說道,“定方,這些紅薯我可以賣出至少兩百萬兩。”
“————”李定方愣了愣,嘴巴長得有些誇張,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著一句經典的台詞,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嗬嗬,致遠莫開玩笑了...”李定方幹笑了幾聲,我知道你很厲害,但能不能靠譜一點?又看著寧大官人似笑非笑的...認真表情,不再說話了。
寧府很快就已經到了。
寧致遠這次會金陵並沒有多麼張揚,進入南直隸以來就一路低調著,所以知道的人是不多的,這指的是對一般百姓而言。
金陵的官員該知道的該是已經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該去拋給他們憂心了,寧大官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想起了自己剛剛離開金陵時,李應父親,應天府尹李林的暗示,此時看來是有些不以為然,但當時是可是頂大的事情,私募兵馬,殺頭都不為過。
而現在,李居林又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寧大官人官居二品,而李居林雖然是位處南直隸,十分特殊的,但隻是三品知府,比寧致遠低上一級。
這是一件比較有趣的事,但並沒有什麼影響,他二品的太子少保沒有什麼實權,關鍵在於李居林是否和其他官員相同的態度。
這在寧大官人腦中僅僅閃過了幾瞬,便不做多想了,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入了府便準備休息,為李玉然安排房間。
李定方見著一個女子從馬車中下來,隻認為是寧致遠的某位夫人,略微看了一眼,感覺長相實在是平凡,雖然是有些氣質,他有些想不通,嗯,致遠自己喜歡就好。
晚食呈了上來,隻有李定方和寧致遠,至於李玉然,寧大官人讓下人將飯菜送到了她房中,那女孩白天又讓他喝了一晚藥,順帶放了點血,現在不知道又在忙些什麼。
“定方啊,你就沒有娶妻的打算。”寧致遠官人笑問著,正事說完了,便開始敘舊了。
日子過得久了,他自己的思想也在發生著變化,古代也實在是男人的天堂,以他十七歲不到的年齡便已經有了四位夫人,還有一位未婚妻,李定方二十二歲,隻一房小妾,確實不夠看。
而且李定方還沒有正妻。
於後世不同,明朝時候男子十六歲時,隻要家中稍有資產便會定親,貫徹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理念,所以大多早婚,李定方之前因為貧困,現在卻不同了。
“倒是也有幾個說親的。”李定方幹笑了幾聲,說起這事還是顯得有些羞澀,“上門了一百二十三個媒人,有近百個是說與致遠你的.....”
“這不是還有二十多個嗎。”寧大官人輕笑著,也沒有多少意外,自己的身份和年齡確實惹的人心動,他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早便讓李定方一一拒絕了。
“我連對方長得什麼樣子都未見過,自是不想答應。”李定方搖了搖頭,“二十二歲已經不合禮儀了,再晚點又未嚐不可,何況去年已經納了一房小妾。”
若是有著父母雙親的束縛,李定方想必是一定會從中選出一門答應的,隻是沒有。打從心裏,不管是古人還是寧致遠,都是在抗拒著這樣的結合。當然,娶不上老婆的除外。
李定方的小妾是一個青樓女子,名林月,年方十六,寧致遠見過一麵,樣貌雖算不上絕美,也是一個佳人,有著江南女子的柔弱氣質,與李定方倒是十分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