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庭,他倒不是在意那麼點東西,這是一份心意的事情,如今寧致遠自己親自來了,這還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了,感情人家不是不在意,而是特別上心。
作為後輩,寧致遠也沒有緊張與不安,除了徐光啟,這個世界大概沒有人讓他如此了,隻是該有的禮數他還是有的。
李庭眯著眼睛打量著寧致遠,原先心頭的那麼一絲絲不安已經沒有了,這個女婿並沒有他想象中張狂,也沒有傳聞中的野蠻,對自己也沒有絲毫輕視。
這種目光讓寧大官人有些不舒服,要知道平常都是自己這麼打量別人的,今日是栽了,誰讓徐光啟給他講了這門親事呢?
“嶽父大人,小婿剛剛說的事情你作何考慮?”
寧大官人也不客氣直接就喊上了,茶案上擺著一匹寧致遠帶來的樣品布匹,這正是聘禮之一,寧大官人的聘禮,就是三樣,他確實都沒花什麼本錢,但是在別人看來卻實在是珍貴無比,紅薯種,羊毛布匹,還有崇禎的聖旨。
李庭依舊眯著眼睛笑著,他尋常也是沒有這個習慣的,隻是他今日很享受這個感覺,對方可是二品太子少保。
“嶽父大人,”寧大官人喊了一聲,似乎是看出了李庭的心思,對這個惡趣味無奈之中帶著理解,“致遠今日不是什麼官員,隻是一個上京趕考的書生。”
李庭幹笑了一聲,他知道這個女婿給自己送來了好禮,這些事情是李家難得的崛起機會,心中更是滿意,而他之所以不答,隻是因為他已經暫時把大部分事情交由自己女兒決斷了。
隻是明裏還是自己決策,那個女兒太堅持,也不是什麼好事。
“致遠啊,這件事待會有人與你交談,你且安心。”
寧致遠額頭黑線頓起,他實在不知道,這個李家都是吃什麼長大的,若不是有層關係在裏麵,他絕對拍板就趕人,就算把全部家產送於他,他都不會把這種明擺著給對方送好處的事情交於他們,雖然自己的好處更大。
但既然來了,還是等把事情解決吧,自己受點委屈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點了點頭,悠閑地喝著茶,他想起自己不日之後便要開始會試,那九天九夜的考試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卻是所有人的晉身台階。
李定方已經先他一步而行了,他再淡定,也始終是這大明朝土生土長的讀書人,功名這種東西,他輕不了。
不知到了何時,直到身旁傳來一陣擾人心神的處子清香,才讓寧致遠從思索中沉澱出來,一個女孩在一旁直盯著他,讓他有些恍然。
長長的睫毛下清澈的眸子,挺翹的瓊鼻,櫻桃般的小嘴,有著一股子小家碧玉和拒人千裏的氣質,這是給寧致遠的第一感覺,很矛盾的一種感覺,卻很完美的契合在了一塊。
“今是。”寧大官人很隨意地喊道,仿佛像是一個認識了許多時間的故人,沒有古人的迂腐,有著後世的開放,這就是寧致遠,當然這更多的隻是基於一個他對自己本身很有信心的情況下。
若是一個窮乞丐,就算是穿越過來的,也不能如此淡定。
“我不叫今是,我是小姐的侍女。”女孩黃鶯般的聲音說著。
這句清脆的話語讓寧大官人愣住了,隨後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一幕來的沒有多少意義。
“那你們小姐嫁給我,你也要跟著陪嫁的,今是,先給夫君抱抱。”寧致遠抓過女孩的纖細的小手,觸手的完美感覺讓他開始有些感激徐光啟。
初次見麵,談不上多麼喜歡,但女孩絕對能讓他安心,有這麼一個妻子好像也能少許多麻煩。
李今是被寧致遠動作弄了個措手不及,她在幕後看了許久,從寧致遠與自己父親談話的時候就一直在看著,因為不知道寧致遠還要和他們談生意的事情,所以並不認為他們能見麵,這是這個時代的束縛。
待字閨中的少女,對自己這個未來夫君還是很滿意的,談吐相貌看著都很不錯,麵容也看不出青澀,不會讓女孩有這個夫君比自己小的想法,隻是這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