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喝藥了。”李玉然端著一個藥碗說道,自從她聽了寧致遠子午睡眠的理論,嚐試了一陣之後,氣色是越來越好了,讓她也有些欣喜。
寧大官人覺得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之前隻是李玉然隻是好幾天才讓他喝碗藥,現在最多隻隔一天,甚至一天兩次讓他喝藥,他深切地懷疑李玉然是不是在做什麼新的...醫學研究,拿他當實驗對象,但看著女孩清澈的眸子,這種想法也實在生不出來。
“玉然啊,最近的藥怎麼這麼頻繁?”
“讓你喝你就喝是啦。”李玉然高傲的昂起脖子,像是一隻天鵝,聲音清脆的說道。
“————”李玉然現在和他混得有些熟了,寧大官人也嚇不住她,裝酷都裝不了,這讓他有些無奈,以後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一拍腦袋,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隻是這個重要,指的是對於李玉然來說的。
“玉然啊,景蘭最近有沒有給你寄信啊?”
李玉然白了寧致遠一眼,“景蘭的信不都是你交給我的嗎,有沒有你還不知道啊。”瞥見寧致遠似笑非笑的樣子,頓時知道他是有什麼話想說在吊自己胃口,不想搭理他,但還是不由得有些好奇。
“有事嗎?”李玉然眨了眨眼睛問著,表情多了幾分可愛。
“這樣,你要是以後這個藥讓我喝的少些,那我就告訴你,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寧致遠笑了笑說著。
這個藥喝了這麼久,似乎是沒有作用,從寧夏出來後,期間他也是暈過一次,而他完全可以直接就不喝,但終究都是為了他好,那樣未免有些不知好歹,這麼喝著,至少能讓李玉然心中還有些希望,恩,讓他也有那麼一點點期盼。
“寧公子你怎麼能這樣。”李玉然沉默了一會,才有些失落地說著,心裏覺得很委屈,自己現在這樣整天忙來忙去是為了誰?雖然更多的是為了景蘭,可目的還不是為了治好你的病?竟然還拿不知道是什麼的消息來和她講條件....
情緒低落的就在寧大官人對麵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直直看著寧致遠,幽怨的眼神讓他心裏有些發麻。
“你告訴我吧,以後讓你少喝就是了。”李玉然說著。
“那個...,”寧致遠盡量使自己保持不看李玉然那幅模樣,滿不在乎地說道,“寧夏衛來了一個姓李的老頭子,名字很奇怪,叫做李方針。”
“真的?”李玉然眼眸一亮,問道,語氣中說不出的驚喜。
“嗯。”寧大官人笑著點點頭,看著女孩高興,他也高興。“要以後是不是可以不用這麼密集了,三天一次,或者四天一次都可以。”
李玉然燦爛著笑臉,直點著頭就回去了,這麼乖巧倒是讓寧致遠有些不適應了,但細想起來,李玉然一直都不是那種搗蛋的性子,不知為何寧致遠總以為她應該是那樣,不過也是和平解決了一件算不上什麼的麻煩事。
那會他從周府出來後鬧出了多大的動靜,他本意隻是想打發那些百姓順便給周延儒添堵,隻是聽徐光啟說,這個堵添的還有些大,實在是...意外之喜。
還有一件意外之事,那便是寧大官人的答卷突兀地又出現了,會元的文章本應張貼,而寧致遠再看著自己寫的第一場考試的文章,卻是著實愣了愣。
文章被別人改寫了!
文章觀點和他自己寫的大體上一樣。隻是行雲流水間引經據典卻是大不一樣,實在是一篇大好的作品,他不明白到底是誰這麼費勁心思來折騰。
李應這兩天也來了幾次,一說寧大官人隱藏的好深,哪有評判打錯了還不聲不響就拿了會元,現在狀元想必也是手到擒來,寧大官人隻是笑笑,自己的答卷曾經丟了又找到了,在很多朝臣心裏隻怕估計是猜想自己的文章想寫的很好,讓人無可挑剔,所以周延儒掙出了你那麼一出,而在李應心上,自己這個會元來的稀裏糊塗,他也是這麼想的,隻是他知道,評判的答案必然也是被別人改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