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方麵,倒不是完全是這個原因。”寧大官人笑著。“還有就是皇上想著要平衡本公子和李聰,另外,旁人也受不了這麼多次刺殺,一環接一環。”
“李聰身邊不是有皇上派的侍衛在保護嗎...?”李定方問道,而李應此刻在沉默。
“就是不知道皇上派的人能不能夠幫他拜托這麼多次暗殺...”寧致遠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是在質疑皇上的能力?”李應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不,我隻是在質疑李聰的本事...”寧大官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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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聊了一會閑話,到了中午的時候李應便走了,照例還誘惑了一下寧大官人,關於那個名動京城的名妓,寧致遠覺得,先不說那女子長得如何,她會取前人相同的名字,至少她不會多麼獨特。
寧大官人看著李應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李定方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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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聰府上,這是一間不輸於寧大官人的宅子,以一個七品言官禦史能得此聖眷著實是引人羨慕,而現在,他正在掌著燈研究他的下一個打擊對象。
並不是他每罵一個人崇禎就會收拾一個人,李聰隻是站在大局上麵來考慮,皇上應該要怎樣打開局麵,這些天來也白費過功夫,但幾十天的朝會也因為自己而下課了近十人,雖然相對而言都隻是些無關緊要的文書工作,整理戶簿抄寫文書之類的工作,但他知道崇禎很滿意。
對於寧致遠以來便是二品侍郎,他也是愣了愣,隨後知道寧致遠不顯山不露水,但跟皇上的關係還真是沒話說,暫時而言,自己是沒有資格和寧致遠爭什麼的,也沒有需要來爭。
李聰端起了一杯茶,正要喝下去之前被旁邊一人檢查了一番,發現確實無事,然後李聰喝了下去,還未等到熄燈,李大人便在書房暈了過去,旁邊一人大驚,慌忙傳叫禦醫...
崇禎是在當晚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的,那時的他還未睡,頓時睡意全無,每日他總是幾乎要等到眾官員們起床上朝的時候才開始睡,然後群臣到了太和殿之後他再起床,於是立馬下令嚴查。
在京城崇禎的能量不是蓋的,所以很快矛頭直指周延儒,他詫異於今天自己錦衣衛的辦事效率,隻用了兩個時辰便搞清了事實,然後眉頭緊鎖,周延儒他早就想弄下去了,也做好了準備,但人家最近可是很安分啊......又再次得知,李聰的毒再晚一會便連命都丟了,於是疑惑頓消。
次日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李聰大人昨晚在書房執行公務,突然暈倒,經診斷後發現是被人偷了毒,禦醫們多方搶救,終於萬幸還是將李聰的命救了回來。
人們在感慨,有憤怒,高興,疑惑......世間百態,那些朝官則是一臉懵逼,你想著我我看著你,這次是誰幹的啊?
想來這次還是距離李聰的命最近的一次了,他們一直都很有默契,你出手後我出手,不到黃泉不罷休,但這次是哪個不爭氣的,都他.媽下毒成功了還沒弄死?
沒人承認,這也正常,誰會願意讓別人抓住這麼一個天大的把柄在手裏,所以他們還是堅信這是他們之中的某人幹的...
趁著這個東風,從江浙揚州一帶趕來的書生又鬧騰了起來,他們大多寒門,科舉無門路,所以便想著這個法子,效仿張溥,而恰好崇禎又給了他們這個期望。
崇禎看在眼裏,這件事他也早就差人下去查了,隻是無奈實在查不出什麼東西來,不像京城,縱使江浙這一點十分安定和諧,崇禎的耳目在這兒也不太靈敏,原因也簡單,養人需要錢,而維持一張密不透風的消息網更是需要錢,但是他沒有。
所以對這種拿不到證據的事情,崇禎沒有那麼急迫,他知道想必這又是一張巨大的利益網,事情鬧得足夠大,總有他們害怕的時候,至於民不聊生,他也沒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