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點,今晚之前看來就能收工了,到時候後金就是甕中之鱉,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
烈日下,一眾人馬正在火急火燎地趕著工,王五像個市井小販般在來來回回策馬吆喝著,除了兩萬多的士兵之外,還有萬餘百姓在趕工的行列,至於剩下的幾千士兵,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地巡視著。
“王將軍,這群韃子還真是小心啊,今天已經解決了十幾個暗哨了......”有士兵在找準時機彙報著。
“行了你小子就別邀功了,”王五笑罵道,“這堵牆早就該完工了,小辮子再小心也沒事了,這幾日隻是在加固罷了,回去拿著人頭領賞......”
水泥,果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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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之上,一堆屍體確實讓寧致遠有些不適,他殺過人,見過許多屍體,但這麼大批量的似乎沒有反抗力的鄉紳惡奴屍體堆積,卻是絕無僅有。
他也已經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殘酷,還是仁慈。
之前在城中開設的公堂,為了給活著的受欺負壓迫的百姓一個交代,相信已經解決了大部分,但寧致遠知道,這群鄉紳地主多年來所做的惡事絕不僅僅於此,已經死去的人是不會說話的。
今天的校場上圍著許多的百姓。
“你們說,這位錢員外,已知殺害無辜百姓八人,家人及仆人強搶民女十二位,該不該死?”寧致遠眯著眼睛,麵無表情地問道,今日他把這些地主的下場交給百姓決斷,他的不適並不是因為憐憫,僅僅是因為不適。
錢滾滾已然麵色慘白,一同被推出來的還有他的幾位家奴,臉色俱是沒有半分血色,隻是本能的看向一眾百姓,露出祈求的神情,他們知道,那是能決定他們生死的人。
百姓們有的憤懣,有的如釋重負,還有的憐憫,足以表明這位員外的罪行,與那些官員不同的是,他們謀反的罪名做的實實的,寧致遠可以沒有顧忌的殺了他們。
有五十多人站了出來,控訴著錢家的罪行,句句在理,有血有淚,寧大官人大手一揮,二話不說,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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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這些閑雜之事一直持續到了很晚,很長時間,但圍觀的百姓似乎沒有絲毫的疲倦,寧致遠真是想著一鼓作氣將這些人全都處理掉,若是隔了一夜,夜長夢多,他相信絕大多數百姓都是老實本分的,但眼下的情況若是串通起來看不慣某個鄉紳,害死他們還是很容易。
他自詡不是什麼仁慈的人,但也不會讓人借刀殺人。
寧大官人可是沒等這麼久便回營帳去了,之前他還吩咐了幾千人將那些未曾招兵買馬的城內地主抓起來,想那麼聚眾審判是不會的,若是惡貫滿盈直接殺了,還算節製的地主也不會強製搶劫他們的家產,雖然在地主士紳中,寧致遠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臭了,但他一直覺得,自己很有底線。
海蘭珠現在身邊有著兩個侍女,情況變了還是要人服侍的,住的地方在寧大官人的大營帳旁邊,還有李玉然也是與她住在一塊,區別對待,懷了身子的人還是不要太多人睡在一起才好,雖然眾人都沒有周芷那丫頭睡覺時喜歡亂踢腿的習慣,但若是壓著哪兒了寧大官人哭都來不及。
見著寧致遠進了門,眾女也沒有什麼反常的反應,倒是李玉然瞧著他,臉色難以抑製地紅了,男人衝著她眨了眨眼,然後笑著迎了上去,李玉然卻是慌忙起身就走了,至少現在,她不願意和這麼多女孩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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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雲雨之後,李今是在寧致遠懷裏扭了扭身子,哼哼道,“死玉兒把手拿開。”
大玉兒哈哈笑了幾聲,手還是放在對方胸前,扯開話題道,“夫君啊,皇太極都來了五六天了,怎麼你不去打仗還在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寧大官人無語了,拍了拍某個蒙古大妞的翹.臀“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事,這可是關乎全城人吃飯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