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護著馬車一路走著,心情很好。
當然了,在現在這蒙古草原上隻要不是想不開的,已經沒有可以攔截寧夏馬車的人物了,而陳彪嘴上哼著不知是哪個山溝子裏歌謠讓馬車中的三個少女實在奇怪,她們在懷疑外麵那個將軍是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這會孟古青已經知道了那粗漢並不是她未來的夫君,心情比之前輕快了不少。
額布格說她的男人是當世英雄,文武雙全,長的自然不能太寒磣不是?她心裏這麼安慰著自己。
陳彪已經不想去管科爾沁周邊的防守情況了,原先還想著用水泥來逐漸一道防線,額,現在讓水泥見鬼去吧,如果多爾袞當真要進攻的話那就隨便他好了,反正也隻是暫時的,再有幾個時辰就要道寧夏讓他高興的心情愈發激動了起來。
自從崇禎二年被人嫌棄地從金陵軍伍中推給了寧致遠,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陳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命數已經到了,他知道或許這已經是自己這幾世最輝煌的時刻了,四年的時間混跡在這西北,幾乎一天一個模樣的寧夏讓他見證了一個繁華的興起,一個皇朝的開端...?他每天都是充滿活力。
自家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陳彪並不能給出具體的評價,隻知道他時而殘忍時而慈悲,但是這個分界掌握的讓他這個粗人都覺得很好,嗯,有時候就是該這麼辦,但是有時候比如那平涼時候的殺了幾萬老弱婦孺又讓他不解,踏實捉摸不透的,要不怎麼給公子當小弟呢,陳彪想的很開,但是有一點他確實知道,自家公子對他後院的那些女人看的很重。
從陳彪沒見過但是聽說過許多遍的寧大官人在金陵與柳如是的曲折故事到來到寧夏他親眼所見的各種場景,那次郊外為柳如是擋箭,...對於一個親王世子都是想宰就宰...不,是,想閹就閹...總之就是很在意就是了,陳彪急不得許多了。
馬車繼續在走著,陳彪看了一眼,其實有時候他是挺不理解的,自家公子的風流多情之名算是無人不知,和青樓歌姬的...愛情故事更是層出不窮的流傳,就連陳彪跟在寧致遠身邊也是這麼以為的,這樣應該就是沒錯了,但是細細想來自家公子身邊女子是有著十餘位,當然還包括那幾個被撿來小丫頭,隻是,十來位很多嗎?
陳彪一直覺得自己比起自家公子來要自律地多,但是府中的歌姬小妾大致一想想竟然不下三十位讓他很羞愧,再一想想這實在是他媽太正常不過了,就連比他地位低的官員府中絕對不少於自己這個數,而自家公子呢?陳彪是知道的他絕對沒有養歌姬,而且極為主母甚至都不用侍女,暗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就是一個男人的世界,從那會陳彪聽完科爾沁宰桑的話之後心裏的竊喜他才意識到公子那並不是多情,而是重情。
就比如說這次科爾沁宰桑很明顯就是打著玉兒主母的主意,聽聞多爾袞對玉兒主母念念不忘,所以要回去幹什麼這目的是什麼簡直不要太明顯,所以陳彪很開心。
公子肯定要發怒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後果卻是陳彪樂意見到的。
在還沒有出發的時候陳彪就已經派人往兩廣報信了,然後等他回到寧夏之後就要著手準備好進攻了,隻要公子的命令一到,幾百尊的大炮火器可以輕易的把那科爾沁轟成渣,所以就算是目前占著劣勢也是不要緊的。
他還沒有見過那樣的大場麵,但是想想也是十分帶感的,作為一個骨子裏向往著暴力的男人是絕對認為那炮火喧囂的畫麵很有美感,雖然他可能並不知道美感是什麼。
寧夏城就這麼到了。
雖然對於寧夏已經是十分讓他熟悉了,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回到這兒之後陳彪總是還會有著短暫的驚訝,這一切都仿佛如夢,給他一種極度的不真實,而馬車中偷偷透過窗簾來看的孟古青小嘴已經合不上了,一張精致的俏臉上滿是驚訝,這周圍的房子雖然高大華麗,而且十分整齊與幹淨,人來人往的場景熱鬧非凡,到處充斥著小販的雜音和歡笑聲...這還是一個邊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