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澹雅這段時間被寧大官人吻得暈頭暈腦,但兩人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親近,房間中水霧彌漫著,寧致遠將脫得光溜溜的徐小妞放進了木桶,然後心情卻突然平靜了下來。
徐澹雅這個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害羞的女孩聽著寧致遠帶來的關門聲,眼眸輕眨著便將腦袋縮進了水中,誰也看不到她臉上是什麼表情......他怎麼出去了?
這個問題具體寧致遠自己也是不明白的,他隻知道當時他確實是不想留在那兒擦槍走火罷了,徐澹雅既然對他沒有一點排斥了,那這種事情就是早晚的事情,火急火燎地實在有失風度啊...
他覺得自己是這麼想的,然後等他再跑完了一陣時間終於滿頭大汗地回到房中看到自己房中隔間正緩緩升起的水霧中還問到其中夾雜著的那一絲的中藥香味,寧致遠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感觸,床上寇白門懶散的模樣似乎已經入睡,因為昨夜被他折騰到很晚的寇白門確實很累了,隻是這房中的藥浴毫無疑問還是寇女俠的傑作,她已經醒過來一次了,每天的早上和晚上木桶都是這般模樣,不管是這些女孩是哪個在自己身邊,這已經是千篇一律的事情了,他不知道藥浴這件事情對眾女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他自己而言卻是沒什麼要緊的。
褪下衣服寧致遠整個身子都縮在藥湯裏麵,其實這種做法他已經感覺不到多大的用處,不,是感覺不到一點用處,當然如果壯陽那啥不算的話,這玩意永遠就像是一劑春藥,但是製作起來又賊麻煩,很多次他都沒想著再繼續泡下去了,費錢又費時,但是每天早上總能再看到這已經被女孩備好的藥劑,然後一天又一天,直到了現在,這就是一個圈,一個女孩們用自己的感情形成的一個大圈,讓他承載不了。
往常很尋常的事情今天寧致遠卻是由此想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勾搭了徐小妞的緣故心裏愧疚慢慢變成了反省與追憶,他還沒有到回憶的年齡,但他知道自己毫無疑問是這些女孩的全部,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從衣衫到頭飾與腰帶,再到靴子與絲巾,都是柳如是商景蘭她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就連自己的襪子都是做起這些針線活來十分笨拙的大玉兒海蘭珠縫的,而她們自己身上的卻大多還是別人做的,或許在她們眼裏這是本分,但寧大官人自己不能就把這當做理所當然。
“盡快把如是她們接過來...”寧致遠暗暗說道,寇女俠老是說自己在信中向幾女告狀了,就算她們不介意但分離這麼久想必她們心裏也不好受吧,自己把她們娶回來可不是獨守空房的。
寧大官人起身,穿上衣服朝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寇白門走了過去,然後輕輕一笑...
.........
就在這個早晨寧大官人覺得自己對眾女的思念成災,不言不發地看著寇白門幾個時辰,然後就在中午的時候收到了寧夏的信件,一封加急信,直接就是一個士兵給送過來的。
從寧夏來的信件其實都是很急的,隻是這份似乎更是如此,送信的人已經是滿臉的疲倦和很深的眼圈,想必途中出了換馬之外沒有什麼多餘的行動,寧大官人第一時間對現在寧夏士兵的身體素質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至少讓他很滿意。
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大心髒了,明明是很急的信件,但是打開信封之前他沒有一點情緒,誰都知道為危機當前著急是沒有用的,但是能做到的是寥寥無幾,兩世加起來到了天命年紀的他卻是可以很理性,隻是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他的臉色登時就變得不太妙了,然後很快平複下來提筆在信上寫了幾個字。
全力以赴,就是這麼幾個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然後換了一個信使很快這封信又重新上路。中間停頓的時間沒有幾刻鍾,一股不知名的衝天火氣卻是在洶湧蔓延著,此刻他心裏很不高興,但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一個人悶在書房裏,陽光照進來有著恍如隔世般的感覺,大玉兒是他的女人!
多爾袞在科爾沁,還有那些蒙古草原的殘部也在那兒,寧願沒有未來地幹耗著也不投降就是為了部落不被殞滅,看來莫須有的自由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啊...還是有著許許多多的前車之鑒在哪兒,但剩下的就算自己過的豬狗不如也要保證自己的政權獨立?...那這麼看來自己兩廣這些少數民族該也是很迫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