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躺在床上,張嫣聽到了聲響問道。
寧大官人一愣,眨眨眼有些狐疑道,“嫣兒太後這是在和本公子說話?”
“這房裏還有別人?”張嫣有些氣憤,像你這樣的膽大包天的人就是千年一遇了,這房裏怎麼可能還有?
“那太後你用詞欠妥,本公子隻是借住幾天罷了...”寧致遠笑了笑也躺了下來,“哪有回來之說?”
“也是...”張嫣歎了口氣,“這都是第十天了他們還沒找到你,反賊你說自己會被捉到嗎?”
“誰知道?”寧致遠眯著眼睛語氣有些嘲弄,“但隻要本公子所猜測的不錯的話,崇禎該是不會搜查這兒的吧?”
“他身為皇上也隻是想想而已,但寧大人你就敢偷偷摸到哀家寢宮裏來,還有什麼好嘲笑別人的?”
“就是這才好笑啊,”寧致遠摟著張嫣的細腰上寫下撫弄了一遍,“身為皇上也隻是想想而已,那這個皇上當的還有什麼意思?是不是很可笑?”
“哀家是他的嫂子!”張嫣看了寧致遠一眼,語氣有些歎息,“不過寧大人能說出這種話來還真不會是個安分的主啊,怪不得可以不顧世間倫理,君臣朝綱!”
“可是這樣明明不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嗎?”寧致遠扯下張嫣的衣服,一隻手攀了上去,戲謔道,“他的皇嫂正孤獨,而他自己又有想法,不是嗎?否則怎麼會便宜本公子?”
張嫣被愛撫的隻是呼吸有些急促,卻是接著道,“就算不論倫理世俗嗎,那還有君臣朝綱呢”
寧致遠冷笑了幾聲不屑和這女人爭論什麼,總不能和她說什麼時代在發展,這一套總該要過去的,再說他自己造反成功之後還是要弄個皇帝當當的,這不對,總之你享有怎樣的權力和地位就該有著相應的義務和實力,否則都沒有保障。
“你冷笑什麼,你憑什麼冷笑?!”張嫣瞪著眼睛有些氣急,這麼些天的時間裏每次一說到這個話題寧致遠就這幅模樣,當然對方是反賊逆賊某種程度上確實不願意談論這些話題可以理解,可這麼無聲蔑視的表情讓張嫣覺得自己在他眼裏就是個傻子,這個該死的反賊逆賊!
“你說你年紀輕輕身居高位一表人才當什麼不好去當反賊,到底在想什麼?否則你夫人也不會死吧!”張嫣咬著牙不依不饒,說著自己還不解氣,就像對牛彈琴。
“崇禎沒有這個本事...”寧致遠輕聲道,“不過他還是要付出代價的,什麼皇上君主...狗屁!”
“你什麼意思?”張嫣瞳孔一陣收縮,“你是要幹什麼?”聽到寧致遠如此隨意地說出這句話張嫣有些不好的預感,語氣有些激烈了起來,“你到底要幹什麼,陛下一開始也幫了你不少忙,否則你這一個小小的平民怎麼會升官如此之快?你難道就一點也不知道感恩嗎?!”
“嫣兒太後你太激動了...”寧致遠臉上還是一片嬉笑的神色,語氣有點諷刺,有些不屑,“本公子要是不知道感恩,那崇禎早就死透了你信嗎?”
“感恩的方式就是要造反?”張嫣咬著嘴唇滿臉怒容地瞪著寧致遠,讓她不爽的是現在她還不敢太大聲。
“難道他們朱家的人還真是天神下凡不成?”寧致遠眉頭一橫,把張嫣往自己身上緊緊一攬反問道。
或許是被這氣勢有些驚住了,張嫣一時語塞,“強詞奪理!皇上就是皇上,這點容不得你質疑!”
“就像你那個混賬的木匠夫君?”寧致遠撇撇嘴,本來還算平和的心裏竟然真的被挑起了對著大明的嚴重不滿。“被人當個傻子像養豬一樣地圈存著,卻是容不得質疑!”
“這...”張嫣被問得有些吞吞吐吐,天知道她也是有多麼不喜歡那個木匠的,但此刻還得為他兜著,這種感覺實在讓張嫣蛋疼,“這...他...先帝不過是一時...一時被奸臣蒙蔽...”
“那個白癡有什麼被蒙蔽的資格?”寧致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很冷,“就憑他投了個好胎?還是憑著他的祖宗朱八八兩百年前造反成功取代了元朝?”
“這...”張嫣憋紅著臉,很不適地扭動了幾下身子要把寧致遠的爪子撥開,“強詞奪理!”
“太後你都要靠那種蠻不講理的方式來給他們朱家辯駁了,大明還能夠有什麼值得稱讚的地方嗎?”寧致遠手掌覆在那高聳之上,有些蠢蠢欲動了。
“但現在陛下還是英明能幹的...”張嫣像是突然找到了什麼救星一樣急急說道,“每日他隻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年紀輕輕隻比你大上兩歲就盡顯老態,勤儉治國,殫精竭慮難道還不是一個好皇帝嗎?而且...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