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耶律首領部落正在遭受漢人進攻!在請求支援...”信使急匆匆跑了進來。
哈達威原本正有些不甘地思索著察哈爾部落叛變一事,聞言先是一愣然後雙眼猛然瞪大,“遭受漢人進攻?!”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行動,怎麼這個當口大雪紛飛的時候倒是動手了,這特麼的也不對啊?自己等人現在都已經在城裏駐紮好了,怎麼也不是合適的時候吧,要趕走自己這十餘萬人怎麼也要費上不小的代價...
“首...首領...”信使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提醒道,“耶律首領急報,要不要...出兵相助...”
“是他的部落被圍攻了啊...”哈達威回過神來恍然大悟似的點著頭,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本王好好想想...”
他隻知道有部落被襲擊了就夠了,至於是誰,管他呢?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這城池都是自己挑的,怪他運氣差了,這大雪紛飛的要他去支援,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嘛?
隻是信使下去之後哈達威倒是又有些沉思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幾個部落合起來堪堪十萬餘人每人一座城,守起城來人手必然是不足的,而現在的目標隻是等著接應漠西來人就夠了,所以還是聚在一起有些保障。
隨即他就搖了搖頭,之前去找察哈爾不利之後哈達威就這麼提議過,隻是沒有誰同意,也是,寧夏人幾個月都沒有動彈過了,自己單獨呆在一座城裏多舒服自由,還是等他們吃點苦頭再說吧,隻是想到察哈爾還是有些可惜。
他原以為察哈爾怎麼也投不了降,於是在趁火打劫的路上給娜木鍾寫了封誠懇的信件表示自己的好心,現在看來真是成了笑話,不過這寧夏的火器這麼厲害自己這裏應外合的計策真的有用嗎,看著地圖上被標記在自己等人名下的二十餘座,這真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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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耶律首領棄城直奔喀爾喀部落而去了...”哈達威在帳內沉思了一會,又是另一個信使急促地趕了進來。
“哦?”哈達威有些錯愕,看著帳內點燃的燭火隻是短了不到半寸,頓時有了罵娘的衝動,這兩個消息相差才多久,不到半個時辰吧,這特麼的幸虧沒派兵過去,否則不是半途而返,而是根本就還在打點的時候就直接收工了,不過這耶律也太廢物了吧,這麼不堪一擊?
這個消息同時還傳到了距離本就不遠眾首領耳中,他們頓時有了大致相同的想法。
耶律首領當然是沒有這麼廢,他隻是想跑而已,暗罵其餘那些首領一點都不地道,漢人的兵馬還沒有到城下他就知道消息了,所以先行派了求援的信使出去,然後直到對方攻城開始發覺不妙才溜走,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地道了,至少沒有直接開跑不是,對方大炮火力全開自己這城牆就開始搖搖欲墜,再這樣下去就是拿人命去堵了,但這年頭兵力就是命根子,他又不傻怎麼會這樣,所以他果斷選擇了去往最近的部落城池裏麵,恰恰是和他有些矛盾的喀爾喀部落。
雖然是逃跑,但是耶律首領可謂是輕鬆無比啊,就連臉上的的刀疤也顯得柔和了許多,是的,他再次見識到了對方大炮的厲害,但是自己一跑起來他們果然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本來隱隱有些不安的心裏淡定了下來,淡定無比。
洪顏首領有些無奈地打開城門歡迎他原本很不喜歡的刀疤臉,本來聽說刀疤臉被漢人杠上了他是很高興的,但是還沒等他從歡喜中回過神來就收到了這夥往自己這兒跑來的消息,讓他有些心塞,不過還是打開了城門,畢竟現在身在敵人腹地,不救援是正常的,不容納是不正常的。
然後下一刻鍾,洪顏首領看到了接踵而至的漢人士兵,淩冽緊密的大炮聲響立馬打消了他抵抗的想法,怒視了刀疤臉一眼,“耶律首領,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不管你要不要抵抗,反正本首領是要逃了!”耶律首領中氣十足地昂頭說道,話語中沒有半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