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嫣抬頭望了眼趙皇後,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這大概是每個皇後的悲哀吧,明明是自己的情敵,卻偏偏要在外人麵前維護她的尊嚴。
經過趙皇後的調節,淩燁軒的怒火這才平息下來,一甩袖,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淩雪嫣撇了撇嘴,目光略帶狠毒地瞪向白淑妃,都怪這個女人,害得她母後也差點被連累。
另一邊,白淑妃恨恨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問著自己的“心腹”秋韻道:“本宮讓你安排的事可安排妥當?”
秋韻鞠了一躬,恭敬道:“啟稟娘娘,奴婢都已安排妥當,想必,明年的今日必定是她的忌日。”
白淑妃紅唇一勾,長長的護甲敲打這桌麵,眼睛裏不再滿是溫柔大度,取而代之的是陰狠毒辣,可她算盡一切,也絕不會想到這是個局,不逃避也就算了,還緊跟著跳下去。
秋韻在她身邊抿著唇:死女人,你已經禍到臨頭了,還如此囂張,看公主怎麼收拾你!
這時候,憐夏朝秋韻拋了一個眼神,秋韻微笑著接下這個信號,在淑妃耳邊輕聲道:“娘娘,都已準備好了。您可以開始布局了。”
白淑妃點點頭,舉起酒杯,向淩燁軒敬道:“這杯酒,臣妾敬皇上,祝皇上福壽萬年,也順便敬婉儀公主,希望能夠與母妃冰釋前嫌。”說完,全部幹下。
淩燁軒見淑妃服軟認錯,也不再像剛剛那般怨懟淑妃了,隨後也飲下這杯酒。
見淩燁軒飲下她敬的酒,美眸便轉向淩雪嫣,剛剛她可是親眼看見身邊的宮娥向淩雪嫣下了藥。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淩雪嫣莞爾一笑,舉杯道:“這杯酒應該是我敬白母妃。”隨後一飲而盡,坐下後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淑妃。
白淑妃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再次看向淩雪嫣,隻見淩雪嫣忽的吐出一口黑血,著實嚇壞了眾人。
焦急的她立馬轉向秋韻,低聲罵到:“你不是跟本宮說,這個毒會延長幾個時辰然後再發作。”
秋韻故作惶恐地說道:“娘娘,奴婢隻是讓人去找,得到這個藥,奴婢並沒有試驗。”
“混賬,以前你做事可不是這樣的。”白淑妃罵罵咧咧道。
而淩雪嫣再吐出一口黑血後,真真實實地演起戲來。黑眸失望地盯著白淑妃,抽泣道:“母妃,是不是早料到我會飲下這杯酒,您好狠的心啊!”說完又是一副快疼過去的模樣,惹來不少人的憐愛。
淩燁軒則是一巴掌把白淑妃拍倒在地,兩步三步走到淩雪嫣麵前,將身受重傷的她摟在懷裏,輕輕安撫道:“嫣兒,不要睡,父皇在這裏。”
回答淩燁軒的是淩雪嫣逐漸僵硬的身體。
“嫣兒,朕的嫣兒啊!”饒是淩燁軒這樣威震四海的帝王,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模樣,也不禁失聲痛苦。
趙皇後則是快要暈過去了,但強撐著自己,慌忙的喊道:“太醫,太醫,太醫呢?給本宮全部叫到晨棲宮,為公主殿下診治。”
而這時,淩燁軒也逐漸恢複過來,命人把淩雪嫣送回到晨棲宮,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淑妃。
怒斥道:“白玉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皇嗣。”
白淑妃慌忙跪下:“皇上,臣妾並不知道婉儀公主的那杯酒是有毒的,臣妾冤枉啊!”
“就是,皇上,指不定是淩雪嫣自己想要扳倒淑妃姐姐,才想出這條毒計。”柳靜妃不甘地替淑妃抱不平。在這宮裏,一直都是淑妃在給她出主意,否則自己早就死了,所以靜妃會不惜一切地保住淑妃。
“你——”淩燁軒指著靜妃,顯然是被她氣到了:他堂堂一朝天子唯一的嫡公主命懸一線,而她的庶母卻還在一邊說風涼話。
淩燁軒怒火攻心,吐出一地鮮血,趙皇後連忙上前扶住他,前往正殿休息。就在淑妃和靜妃認為淩燁軒放過自己了,卻沒想到淩燁軒冰冷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即日起,淑妃白玉瓊,靜妃扶柳,以下犯上,忤逆皇命,謀害公主,逐廢去妃位,禁足在自己宮內,聽候發落。”
兩人齊齊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