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一婦人對正在外麵砍柴的小夥子喊道,“別砍了,今天是元宵節,有燈會,你去看看吧,別總呆若在家裏。”
“母親,我不去。”小夥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說,“我在家陪您,我還要給您熬藥呢!”
“傻小子,娘已經好了,不用再吃藥了,不需要你陪,你出去玩吧!今兒個是燈會街上熱鬧,說不定會遇上個心儀的姑娘。”
洛城笑了笑,不再作聲,他連娘都無法養活,怎能討老婆?但他不再推脫怕傷了娘的心,便洗把臉去了。
話說這婦人年輕時乃是這城中富甲一時的大富商洛金的女兒洛霞,至於她如何落得這般窮苦田地,還得從二十一年前說起。
二十一年前的洛霞正值青春年少,美貌如仙。那一天是個好日子,洛府門前賓朋滿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待洛霞坐上了花轎卻遭遇了一夥山賊,他們殺了新郎,搶了嫁妝。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洛霞不知所措地求道,這是一個弱女子的哀求。
帶頭男子陰笑道:“把你捉回去做我的山寨夫人。”
正當男子要欺近之時,隻聽:“*賊拿命來!”
說時遲,那是快,此男子手拿長劍將那山賊一劍封喉。其他的小嘍羅見老大死了,紛紛逃命去了。
“姑娘,你沒事吧?”
此時的洛霞早已嚇得手足無措,一個勁地打哆嗦,兩隻清純的大眼睛麵前的男子時,已是淚眼朦朧。此情此景怎不叫一個男子動心?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夫君已死,我隻能再回娘家。”洛霞又嗚嗚地哭起來。
“不知姑娘的娘家何處?”
“就在城中。我叫洛霞,多謝大俠救命之恩。還不知道大俠尊姓大名?”洛霞的心情平複了不少,才方知剛才失態。
“在下郭心懷!”
“原來是郭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不以言謝,我送你回去吧!”
來到洛府門前還著實令郭心懷吃了一驚,就憑門前兩尊大猴子就可展示這家主人的財勢。郭心懷輕輕扣了下門,來開門的管家說:“公子找誰?”
“管家是我……”郭心懷身後的洛霞站出來,話未說完,已是聲淚俱下。
管家大驚:“小姐……”
郭心懷連忙將洛霞扶進府內,管家急匆匆地向府內奔去,“老爺不好啦,老爺不好啦……”
洛老爺聞聲奔出來,赫然看到女兒和一陌生男子站在眼前,頓時傻眼了。
“爹……”洛霞早已撲進爹爹的懷裏。
“女兒,告訴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洛霞才將路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爹聽。
“爹,你要好好謝謝這位郭大俠,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女兒了。”
“多謝大俠對小女的救命之恩,裏邊請。”洛老爺熱情地招呼道,“管家奉茶,小翠帶小姐去梳洗。
“是老爺!”
洛霞走後,洛老爺和郭心懷寒喧了幾句後,心中也不免思量起來。洛母早亡,他是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才含辛茹苦地把女兒拉扯大,如今才有一點家業,為了不讓女兒受氣,他是連一房都沒續過,隻盼著女兒能找一戶好人家。如今這好不容易找一戶好人家,卻又出了這檔子事。女兒是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現在卻……以後可怎麼好再嫁?想到此,洛老爺不禁愁上心頭。
“洛老爺,小姐沒事了,在下也該告辭!”郭心懷說完轉身就走。
“等一等,”洛老爺站起身來,“天色已晚,郭大俠若不嫌棄,就在寒舍住一晚吧!”
“這有些不方便。”
“郭大俠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了。你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是打著燈籠也請不來的。你住一晚我是求知不得,也好略表些謝意。”
見洛老爺盛情難卻,郭心懷便不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