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讓我進去找我爹,我母親要見他最後一麵。”
家丁仔細看去小夥子身上果然背著個婦人,但看樣子可能是奄奄一息,家丁也大概聽說過郭家的事,眉頭略縐不耐煩地說:“老爺不會見你的,你還是走吧。”語畢就要關門,洛城以迅雷及耳之勢擠在那不讓關。
洛城“撲嗵”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去給我爹說一聲,我母親她沒多少時間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母親,我求求你,”說完洛城又磕了幾個響頭。
也許是被洛城的孝心感動,家丁無奈地搖搖頭,“我可以給你去通報一聲,就是不知道老爺來不來,不過有個條件,你可別進來,不然我就沒好曰子過。”
聽家丁這樣洛城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答應你,我不進去。謝謝,謝謝。”抱著母親在旁邊坐下,門果然也沒有關。
“母親,你等一等。爹很快就來了。”
時間一妙一妙地過去,洛城的心如刀絞,眼看母親的身體逐漸冷去,“母親,母親爹很快就來了。”
“城兒……”洛母的話已經說得斷斷續續,“你……爹他不……會……來……來了。”
“不會,爹很快就來了。”微用力將母親抱得更緊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母親……母親……”眼看著母親在他麵前就這樣去了,她的眼角還掛著最後一滴清淚……“母親……母親……”洛城發了瘋地叫喊,傷心之感難以掩飾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天忽然下起大雨,蒼天都跟著洛城流淚,雨水和淚水已經混合不清。郭心懷站在大門口見雨下得大出都懶得出來的。
“我母親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洛城瘋狂地朝爹怒吼,這是母親臨死前最後一句想問他的話。“為什麼你連她最後一麵都不肯見,你不配做我爹,你不配我母親愛。滾,滾。”
也許是被洛城的樣子嚇著,也許是良心發現,郭心懷的臉上微有愧疚之色,“我……我這不是出來了嗎?這有點銀子你拿去好好安葬你母親吧。”郭心懷見洛城不接銀子即把銀子放在地上就走了。門“支”地關上隻留下傷心的洛城和他的母親。
“啊……啊……啊……”洛城發瘋似的狂吼,他發泄了他所有的怨恨。這狂吼聲地動山搖,鬼哭神嚎十萬裏都聽得見。
許久,洛城抱著早已全身冰冷的母親來到後山,他用手一點一點地挖了個坑才將母親埋葬。
“母親,你安息吧。這輩子你什麼都沒做錯,是爹和二娘對不起你。爹負了你的感情,二娘搶走了你的丈夫。他們都太自私,他們重來都不替你想,他們這輩子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洛城的心中充滿了怨恨,他恨爹在母親臨死前都沒有好好看過母親一眼,恨爹的薄情……人一旦生了恨魔氣便會攻心,幸好他還有一顆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