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無所謂地搖搖頭,許微白安靜地躺著。
看到這一切的姚潔心裏很是心疼,心疼這個可憐的孩子,他已經是殘疾了,卻還遇到這種意外。從台上摔下來,生硬地跌到輕脆的木板上,木板被輪椅的重量砸得四分五裂,有很多木屑劃破了或是刺進了他的雙腿。其他的傷不多,隻是腰部嚴重淤青,估計好幾天都沒法坐起來。對於一個本來就無法走動的人來說,這又該是何種的心理傷害。
她幽幽歎著氣,一直等著她把水遞過來的許微白倒是笑出了聲:“姚姐,你行行好,先給我喝水啦!別忙著感傷啊。”
“,噢。”反應過來的姚潔把水杯遞到他嘴邊,又覺得不方便,找來一根吸管插上,“我拿著,你就這樣喝,別動。”
喝完了水,他腳底的傷口也處理完畢了。
果真,一點都不疼。
護士走後,姚潔坐在許微白的床邊,給他削蘋果。“微白,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就不要想了。今天的事的確有些麻煩,但是沈總會處理的,你叔叔也會處理的,所以你啊,不用擔心。”
“我叔叔,他知道了?”許微白這才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許錦嚴不可能聽不到風聲。
“能不知道嗎?當時真把我和沈總嚇死了!”姚潔停下手,“眼見著你暈過去了,沈總抱著你就往外跑,不等救護車到,就把你送到了醫院。他一路闖了七個紅燈哪,我的心都到這兒了!”她比了比自己的嗓子,又繼續說:“十幾分鍾後,你叔叔就來了,陰沉著一張臉,扔下一堆保鏢說是保護你,就把沈總給帶走了。”
“我叔叔把沈總帶走了,什麼意思?”許錦嚴會因這件事遷怒了沈映冉麼,以他的脾氣的確很有可能。不過……許微白有著自己的顧慮,“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
“是啊,微白啊,你叔叔該不會打我們沈總一頓吧?”姚潔的麵部表情很誇張。
“姚姐,不會的啦。我叔叔又不是暴力分子……”話是這麼說,但是許微白自認對許錦嚴會做出什麼毫無把握。他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別人通常會做的他不一定會做,別人不敢做的他肯定敢做。沈映冉會不會被打,他還真說不好。
可是……如果他想打沈映冉,是因為太過心疼自己?
許微白鬱卒了。
“但願不會吧,你是沒看到,你叔叔見到你臉色慘白地躺在急救室時,臉上的表情有多麼恐怖!說他當時有把那群記者殺了的心,我都相信。”姚潔說的唾沫橫飛,手中的刀子在空中飛舞著,看得許微白有些心驚。
我是他侄子,這樣擔心也還算是正常的吧。許微白自我安慰著。
“對了,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灼希,他還在菲律賓,應該不知道你出事了。我想啊,如果他知道你出事了,還不著急上火的馬上飛回來……”這一下,姚潔踩入雷區了。
“不用。”冷然地回答後,許微白靜默了。
姚潔隻當是小兩口吵架了,做了個怪臉,不再多說,繼續認真地削蘋果。
醫院的戶外草坪上,沈映冉看著許錦嚴的背影,思索著該如何解釋。
“許先生,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是G&C管理上的失誤。許微白受了傷害,我也感到十分難過,但您放心,本公司會對那幾個記者追究到底,也會找出散布那組照片的人,爭取將消息先封鎖起來,再……”無論如何,先就這件事道歉,再來談韓哲宇解約的事情。沈映冉是這樣考慮的,但是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