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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國。

西戎皇正在國都裏舉辦比武大賽,為期七天,頭三名將被封為將軍派往前線。因此現在西戎國國都裏,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祈燼滅混在裏麵一點也不打眼。

比武的擂台設在國都最中間、最寬廣的街道裏。擂台邊有重兵駐守,防止有人搗亂。想要參加比武,隻要去登記個名字就可以。

祈燼滅現在的身份是西戎國一個小城鎮裏開武館的教頭,叫齊舍。父母雙亡、單身獨居、武藝高強。這個身份並不是祈燼滅捏造的,而是本來就有這麼一個人,是多年以前元帥安排在西戎的細作。隻不過沒想到的是,安排了好幾年,細作人沒派上用場,倒是身份正好給祈燼滅當掩飾。

了解了比武的規定,祈燼滅就去報名了。與其大晚上小心翼翼地潛進守衛森嚴的皇宮,還不如贏了比賽,光明正大地進宮受封賞,到時候人在宮裏,想動什麼手腳還不容易?

比武一共是七天,前三天是大亂戰,隻要報了名的,隨時可以上去,打贏了的人留在台上守擂,隻要成功守住三場,就可以進入後麵的排名賽,根據排名賽來爭奪名次,到時候西戎皇也會帶著兩個皇子來觀看,前三名會被封將軍。剩下的也不用灰心,西戎皇會挑一些武功不錯的才俊一一封賞,說不定你就有那個機緣入了他的眼。

今天是比武的第一天,擂台那邊正亂著。上台的也是一些小魚小蝦,沒什麼看頭。祈燼滅報完名,打算在附近走走熟悉一下路線,到時候得手離開也不至於因為不熟悉道路功敗垂成。至於比賽?反正亂戰是三天,最後一天來走個過場就好了。

祈燼滅在街上看似漫無目的地亂逛,其實已經把走過的道路都記到腦子裏了。逛了一天,除了在路上小攤那裏買了倆饅頭啃,祈燼滅就沒吃什麼東西了。眼看到了飯點,天色也暗了下來。祈燼滅索性找了家客棧投宿,順便破了肚子裏的空城計。

客棧離比武的擂台很近,看到祈燼滅手裏的兵器,店小二點頭哈腰地把祈燼滅迎了進去。最近店裏來比武的客人很多,脾性都不好。經常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運氣好點的是碰上客人和客人起了爭執,這樣子頂多毀點桌椅。倒黴的時候,自己都會被牽連進去。昨天店裏另一個跑堂的夥計四子不就是因為上菜晚了一點,現在還在醫館裏躺著起不來麼。這位大爺隨身帶著兵器,估計也是來比武的,自己還是小心伺候周全,免得落到去醫館和四子作伴的下場。

祈燼滅看著夥計唯唯諾諾的樣子就有些皺眉,不過人家是什麼態度自己也管不著,說不定西戎風俗如此。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小心翼翼地看了祈燼滅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說了:“住店的話,隻剩下一間上房了,其他的都客滿了!不知客官?”

“就那間上房。”祈燼滅扔了塊銀子給小二:“你先把房門鑰匙給我,順便再上一桌子的好菜。剩下的銀子就歸你了!”

“不知客官在小店住多久?”店小二捧著銀子,心裏的小算盤打得飛快:“小的好定房間天數。”

“比武完了就走。”祈燼滅自然知道店小二打的小算盤,不過也沒打算為難他。

比武完就走。比武是七天,差不多定八天的房間以防萬一。加上飯菜,也不過是二十兩出頭,店小二顛了顛手裏的銀子,好家夥,這塊銀子可整整有五十兩重,自己差不多白得三十兩。這客官真是大方,果然自己的運道就是比四子好。同樣是招待來參加比武的客人,他斷了骨頭去醫館,自己卻得了這麼多打賞。

店小二將銀子塞進衣服裏,引著祈燼滅到一張幹淨的桌子旁邊。把肩膀上搭著的白巾取下,反反複複地擦拭椅子,就差把椅子上刷的漆都擦掉:“客官,您請坐,小的這就給您去拿鑰匙,盯著廚房給你燒一桌的好菜。”

不知道是客棧裏本來菜就上得快,還是那幾十兩的打賞起了作用。祈燼滅第二盞茶都還沒喝完,菜就已經擺滿了桌子。店小二正殷勤地端上最後一道菜,烤羊腿:“客官,菜齊了。”店小二放下羊腿,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這是您房間鑰匙,小的自作主張給你定了八天。樓上左拐第一間,就是您房間。小的先退下了,您慢吃。有事您再找我,小的一定赴湯蹈火。”

祈燼滅接了鑰匙,沒理店小二。赴湯蹈火?是為了銀子赴湯蹈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