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武的二、三名比祈燼滅早到一會兒,這時候正和一些有資格參加禦宴的官員套近乎。

西戎皇帶著皇子到的時候,沒讓人聲張。於是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國家的主宰已經來了。西戎皇一過來,就看到除了祈燼滅還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剩下的兩個人已經開始結交官員,連自己來了也不知道。

西戎皇臉一沉,身邊隨伺的太監察言觀色地咳嗽了幾聲。尖利刺耳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回頭看了過去。

“吾皇萬歲!”反應過來的官員跪了一地。

西戎皇讓人起來後,就宣布開席,席間對齊舍更是偏愛有加,剩下的兩人雖然眼紅,但也沒什麼辦法,誰讓你被皇上當場撞見你‘結黨營私’的場麵,現在被冷落也是無可厚非。

當皇上再一次誇獎齊舍年少有為後,第三名比較心胸狹窄,終於忍不住氣,臉色難看地向皇上表示內急。西戎皇臉色更加難看,估計要不是當著大臣的麵,不要說同意,就是當場訓斥他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第三名去茅房去了很久,祈燼滅陪西戎皇喝了許多的酒水,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說酒喝多了要起來走走散散酒氣,免得醉了。話是這樣說,但是臉色卻是一副擔心第三名,借口出去找他的表情。

西戎皇對齊舍很是滿意,聽了齊舍的話,也隻覺得他比較率真,便同意了!

祈燼滅離開後並沒有像他表情表現出的那樣,去找去了茅房半天都沒有回來的第三名。而是悄悄地潛進了禦膳房。剛剛在宴席上他就發現了,西戎皇和他的兩個皇子用的餐具和其他人不一樣,正好有人看不爽自己負氣離席。在這天賜良機之下,祈燼滅改變了刺殺方法。真槍真刀地上,自己不一定能逃出來,躲過追殺。

如今既然有人給自己創造了機會,下毒豈不是更好更安全的辦法?祈燼滅無比慶幸自己剛剛出門的時候又返回去把□□帶在身上了。要不然豈不是白白錯過良機!

祈燼滅武功好,要在禦膳房一堆沒有武功的人眼皮子底下下毒並不難。屬於西戎皇和皇子的餐具是純金鑲寶石和純銀鑲寶石的,這在一堆的官窯瓷製餐具裏特別明顯。

祈燼滅躲在房梁上,趁著禦廚把菜裝到屬於西戎皇和皇子的碗盤裏的時候,從懷裏摸出小玉瓶,把上麵的塞子打開,用一根頭發沾了瓶裏的藥水,從梁上對準菜肴滴了下去。頭發能帶起的水珠不大,不注意的話根本就察覺不到,禦廚都沒練過武,等祈燼滅下完藥離開了,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把菜裝好後蓋上蓋子就讓小太監傳到宴席上。

祈燼滅在茅廁附近逛了一下,除了巡邏的侍衛外並沒有看到其他人,於是就回到禦花園了。

回去之後,發現第三名已經回來了,祈燼滅也就坐回位置繼續吃喝。祈燼滅注意到自己桌上的菜肴已經換成剛剛在廚房見到的菜色了,心裏明白有毒的菜肴已經送到西戎皇和皇子的桌上了。

祈燼滅暗暗注意,餘光看到西戎皇正在吃剛剛送上來的菜,兩個皇子桌上的菜也是動過的樣子,於是放下心來。

那天臨走的時候,藥藥拿了一瓶特製的□□說是給自己防身,也許他本意就是讓自己下毒。不然那□□也不會是無色無味的液體,毒效還是要半個月才會發作的慢性藥。

祈燼滅完成任務後安心地喝酒吃菜,卻不知道坐在主位的西戎皇已經觀察他半天了。

容貌上乘,身材上乘,武藝也是一流,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適合做西戎的駙馬。

“齊舍,我今封你為西戎大將軍,同時以公主下嫁,不知你以為如何?”

“齊舍惶恐,懇請皇上收回成命!”我祈燼滅這一輩子就隻要白藥一人,你那什麼公主還是留給別人消受吧!

西戎皇被齊舍當著眾臣麵拒絕,有點下不來台,臉色十分不好看,隻好自圓其說:“剛剛是朕一時衝動,我西戎就這一位公主,我還沒有疼寵夠,還是多留兩年再說!”

在場的哪位不是人精,西戎皇這樣子一說,下麵就一片附和聲。即使這樣,直到宴會散了,西戎皇的臉色也沒有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