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火車站廣場馬路對麵停了下來,女售票員站在車頭對後麵的乘客喊道:“終點站,火車站到了,請大家抓緊時間下車。”
緊接著司機把車往路邊一停,張楓馬上喜出望外,找到了自己那個旅行袋,快速的跟著乘客下了車去。
他搖晃著,右手提著足有五十來斤的行李包,左手撐著一把擇疊洋雨傘,往人行道上走了幾步,包放在腳麵用手提住,因為在下雨路麵是濕的,他不想把包底打濕,不然扛在肩上就會弄髒衣服。
張楓腳下,這雙黑色的皮鞋是他去年從鞋廠出來後在一家雜貨店,花了二十五塊錢買的。
因為當時沒有試試看,所以長了點,後腳跟老是踏出來,拖著地板,拍…的響,老遠就聽到了,有幾次走在路上,人到前麵去了鞋子還落在後頭。
因為頭暈,他沒有馬上向火車站走去,而是站在路旁。
他需要休息一下,吸收幾口新鮮空氣,雨下得並不大,但卻是滴滴答答的沒有停息。空氣中濕氣極重,他身上衣服穿著有些單薄,一條青布休閑褲,上身前年過年前,母親幫他買的灰色布圓領休閑夾克外外衣,裏麵穿著花格式長袖杉。
路邊風過大,他站了不到兩分鍾,“身子就抖擻了起來。”
“已經十點半了,我得趕快到售票廳買票去,去晚了怕沒票買。”
他把包往右肩膀上一扛,過了斑馬線,走過廣場來到火車站。
好不容易排了半天的隊一問,“沒有直接到福建省泉州火車站的車,不過售票員告訴他可以轉車,先坐到江西省南昌站下車,然後再買去泉州站的票。他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買了張到南昌站的火車票。”
張楓的頭又開始痛了,“他從小就有嚴重的頭痛,冷風一吹,傷寒就會發作,他抱著頭坐在行李
包上,痛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消瘦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
“車站一位正在巡邏的高個治安警,看到他那副模樣走了過去,彎彎腰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問道:“喂!年輕人,你沒事吧!”
張楓抬頭看了一眼是警察忙回答道:“沒事,剛坐車過來,暈車。”
警察點點頭,微微一笑走開了。
張楓接著站了起來,背著包往候車室走去,六個小時後上了車,十二個小時後在南昌站下了車,然後又匆匆忙忙,買了一張去泉州火車站的票,在候車室一等就是十八個小時,因為春運票少,他好不容易買到了一張加班車票,在候車廳等了十八個小時方才上了車,最後通往另一個陌生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