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魯奇正坐在車廂的角落,在這裏並沒有爭奪地盤到每一塊角落的地步,大家都是各幹各的,其本上一句話都不搭一下。
紐魯奇的心情可以說達到了最低穀,本來現在進行祭祀的,可被抓去當了兵,祭祀是沒有了,卻在低穀的時候被敬愛的人扇了一巴掌,還被卡伊說“其實你早就參加了一次祭祀了,隻是不是完整的……”。紐魯奇不明白為什麼卡伊要在自己上列車的時候說這句話。但其實他很清楚,隻是不想肯定而已,若是肯定了,自己還有什麼希望呢?
本來就是沒有什麼希望的,隻是自己想要活下去而已,沒有為什麼的想要活下去。
現在可能已經快2,3點了吧,紐魯奇掃視了一眼車廂裏的獸族,他們都已經睡著了。紐魯奇悄悄的站起來,可以說是沒有一點聲音。他躡手躡腳的向窗口走去,雖然他知道很危險,但他隻是想要看一下而已,看一下自己錯過的時光。畢竟這輪紫月消失後,要過2年才會變圓......
不知哪裏的勇氣讓一個弱小的獸人走向那不可逾越的界限,他走到了窗口的邊緣,窗外,紫色的圓月已經掛在天邊的另一側了,妖異的紫光仍然散布天空,紫光照在紐魯奇黑色的披風上,藍色的瞳孔裏有一顆紫色圓月,它與紐魯奇的距離那麼遠又那麼近。就像煙霧一樣讓人不可抓住。
機會就這樣溜走了,隻留下一個悲傷的人。
紐魯奇突然想起來卡利,也許他在為自已的從軍而難以入睡,不知道這次的祭奠會怎樣,卡利打到了迅龍,這是喜訊啊,可是自己被抓去充軍了,這是壞消息啊。紐魯奇不敢想卡利無法回到部落的情況,那樣赤那(酋長)會受不了的。
紐魯奇想了想。嗬嗬,終究還是喜訊大於我的壞消息啊,自己在部落裏算什麼呢?沒有實力,卻想要變強的狼人,那麼多年了,我還是這個樣,連“表達”都不會就被抓去當兵了,也許沒到軍營就會被人當做人類來發泄,然後死去。就算沒有被發現,到了軍營,我依然會受到欺負,招人嫌棄。嗬嗬,這就是我的一生嗎?
可是……我不想這樣,怎麼都不想,我想要活下去,不是像狗一樣的,像普通人一樣受到普通的待遇,可以的話我希望我還能像卡利一樣,像赤那一樣,那麼的……
可是現在呢?
心好像被打了結,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被悶在心中。
一種熱氣衝上了紐魯奇的咽喉,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衝擊著紐魯奇的聲帶,空氣衝出紐魯奇的鼻和口。“嗷嗚~”低沉的,長長的狼嚎從紐魯奇的口中傳出,這時紐魯奇什麼都沒有想,隻是把那沉重的,複雜的情感全部投入到自己的悲鳴之中,把它隨著嚎一起發泄出去。
遙遠的密林裏,一雙幽藍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呼”這隻巨獸站了起來,望向紐魯奇的方向。“嗷嗚~”一個更為雄壯的聲音從這隻巨獸口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