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這麼不關心自己的命運嗎？”
克拉拉的惱怒讓杜邦笑了起來，看來眼前這個天生的智慧神使，也不是真的就是神，她也會生氣。
“克拉拉，每一個金罐神使，其實都明白，無論是上帝，還是摩西，耶穌，穆罕默德，他們都掙脫不了預言這種怪圈，難道你也要使用預言這種手段嗎？你我都很清楚，上帝從來沒有出現過，上帝沒有拯救摩西，也沒有拯救耶穌，更沒有拯救穆罕默德，當然，也沒有拯救人類，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你我。你想告訴我人類的命運，那麼，請你說一說人類的未來在哪裏？”
這個時候，克拉拉才發現，杜邦和休海夫納不一樣，和凱瑟琳不一樣，杜邦還很年輕，正因為年輕，所以更有時間去相信更多的未來，而像休海夫納這樣的老家夥，麵對著死亡的召喚，他們就不得不相信一個未來，既然這個未來隻是一個虛幻的謊言。沒有人願意自己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一吹而過，不留下任何痕跡，所以，這個世間才有了天堂和上帝。
“波比，你在抗拒自己，你在抗拒命運，你更在抗拒希望。從之前的人類曆史來看，沒有人能逃得了死亡，沒有人能超脫命運。如果我們足夠的理智，那麼我們就會絕望地發現，地球沒有未來，太陽沒有未來，宇宙也沒有未來，所以，即使這個世界上真有上帝的話，那麼上帝也沒有未來。至於我們人類自己，那當然是沒有未來可言的，希望這種存在，就是人世間最大的謊言，你是這樣認為的吧？”
“難道不是嗎？”
杜邦盯著克拉拉的眼睛，想要看看這個天生的智慧神使，到底要搞什麼把戲。
“如果沒有上帝的話，那麼地球為什麼要出現？如果沒有上帝的話，我們為何要存在？如果沒有上帝的話，希望還有什麼意義？波比，你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上帝，這才是正常的。”
克拉拉說到這裏，杜邦神色一動，覺得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女，恐怕真的掌握了某些未知的才能。果然，克拉拉身子一退，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
“如果上帝如此廉價，那麼上帝的價值在哪裏？如果未來如此廉價，那麼未來的價值在哪裏？如果希望如此廉價，那麼希望的價值在哪裏？作為一個卑微的生命，卻去妄猜高貴的神靈，這和一隻螻蟻去想象人類的命運有什麼區別？”
杜邦不得不說，眼前這個是十八歲的少女，真的不一般，如果杜邦不是重生而來的，杜邦一定會震驚眼前這個十八歲少女的智慧，但現在，像杜邦這樣久經考驗的鐵疙瘩，即使用再多的雞湯和毒奶來澆灌，也不會開出鐵花來。
“克拉拉不管如你說的如何天花亂墜，這都是人類曆史上那些偉大的精神導師們玩剩下的把戲。如果語言和思想可以拯救人類的命運的話，那麼人類早就得救了。”
杜邦的嘲諷讓克拉拉笑了起來，笑得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聖潔之中帶著一絲莫名的褻瀆。
“波比，精神並不能永垂不朽，所以，我們需要肉體的存在，而走近上帝的第一步，就是打破人類壽命的桎梏。”
克拉拉的話讓杜邦一驚，有些不敢相信道。
“你能做到？”
克拉拉這個時候一臉的莊嚴，就像是一座雕塑，聖潔無比。
“跟我來吧，波比，你將會看到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