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小產休息半月,終於能下床,龍軒帝大悅,特意在凝香殿擺了宴席並派人宴請齊郡王進宮與純貴妃父女見麵。
"陛下,到日子了。"坐在龍軒帝身側,等著齊郡王進宮的離水柔滿臉含笑的看著前來參加宴會的各宮妃嬪宮人,輕飄飄的吐出這麼一句被淹沒在眾多逢迎溜須的話語中。
龍軒帝麵上笑容不變,眼中卻閃現出誌在必得,離水柔從來都不會自負的以為這宴席真的是龍軒帝為慶賀她痊愈而辦的,龍軒帝是什麼人?別人不知她離水柔卻心裏明鏡兒,這宴席不過是請齊郡王入宮的理由。
不過離水柔樂見其成,而且這宴會自己何嚐不能利用一番?離水柔保持著優雅端莊的笑,目光一一掃過坐在下手的龍軒帝一眾的妃嬪,說實話,這是離水柔頭一次仔細觀察龍軒帝這**的人,以前在龍軒帝生辰,她就顧著怎麼讓龍軒帝注意她了,在太皇太後的壽宴上,心裏的小九九剛剛成型就被突然出現的趙胤給亂了心神,況且,那些都是國宴級別的,雖麵上說的是普天同慶,可能進的了那壽宴中的,那個不是叫得上命的,因此這**中有些嬪位低的自然去不了,而今兒個就不同了,這是慶賀純貴妃康健的,而且現今這宮中能與純貴妃相爭的唯有蕭賢妃,還被龍軒帝禁足了半月了,縱觀這偌大的**,太皇太後不在,純貴妃儼然已經成為實在的主子了。純貴妃又是個不喜與他人交際的主兒,也就斷了一些想巴結純貴妃的人,現在機會來了,自然都要到場。
"齊郡王到······"外麵傳來稟報聲,龍軒帝聞言趕緊吩咐宮人請齊郡王進來。齊郡王快步走進來,"臣參見陛下、貴妃娘娘,陛下萬歲、娘娘千歲!"齊郡王先是恭恭敬敬的施禮,到弄的龍軒帝惶恐起來,"皇叔快快起來,您是長輩又是純寧的父親,不必對朕與純寧行這般大禮。"
"是啊,義父,您快起來,您這般純寧受不起。"純貴妃也隨著龍軒帝起身,一起上前去扶齊郡王,"禮不可廢,這是臣應該的。"齊郡王沒有阻止他們扶起自己,隻是很恭敬的送上了這麼一句,聽在外人耳裏,到真是那麼回事兒,倒是當事人的三人心裏是怎般思緒就不足以為道了。
"看皇叔說的,今日隻是家宴,沒什麼君臣!"龍軒帝笑著扶著齊郡王往宴席中走,特意將齊郡王放在了上位左側,"說起來,朕還要為皇叔賠罪呢。"等到齊郡王坐定,龍軒帝又執起離水柔的手,不無遺憾與愧疚道"當日朕答應皇叔好生愛護純寧,卻不想還是出了此等之事,是朕虧欠了純寧,有負皇叔的信任!"
"陛下萬不可這般說,這也是純寧無福,沒法為陛下誕下皇子。"純貴妃倒是先紅了眼眶,龍軒帝見狀趕緊低聲安慰,"這次的事也是意外,陛下無須自責。"齊郡王還是一副賢臣恭順的樣子。
"不說這些個不高興的事了,今兒個是個好日子。"龍軒帝拉著純貴妃回了座位,"今兒個是為了給純寧慶賀康健的。"龍軒帝都說到這了,那宮人們自然就要該幹嘛幹嘛了。所以,不必龍軒帝吩咐,聲樂自起,歌舞齊鳴。
正觀賞的興起,離水柔掃了一眼台下的形色各異的眾人,抿唇一笑,"陛下。"輕輕柔柔的一句話語,卻打斷了歌舞聲樂。
"愛妃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龍軒帝立馬關切的握住離水柔的手,更用手去試探離水柔的額頭,發現沒什麼異常,但見離水柔含笑的無聲動了動嘴唇,龍軒帝還沒聽明白就聽見離水柔好聽的聲音響起"陛下,純寧在這**幾乎沒有相識的姐妹,出來皇祖母之外也就認得蕭賢妃姐姐了,雖說純寧的孩兒······"說到這離水柔眼睛有泛起了水珠,龍軒帝趕緊緊了緊離水柔的手,安慰的拍了拍,"純寧無事。"純貴妃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那日純寧也確實有錯,純寧明知曉自個兒的身子,卻不知小心還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賢妃姐姐怕也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