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陳嘯剛剛走了兩步,陳嘯突然發現,此處的野草,赫然倒伏一小片,那野草倒伏的形狀,儼然就是一個躺倒在地的人形。
“如果自己猜的不錯,這片倒伏的野草,應該就是父親所致,顯然,父親就倒在了葉叔叔的身邊。”
陳嘯看著倒伏野草和那片血跡的距離,一臉凝重的推測道。
心念至此,陳嘯又開始翻騰起那片倒伏的野草,試圖想要找到點父親倒地原因的證據,可一陣翻騰,陳嘯卻並沒有發現那些野草有其他任何的異樣,沒有掙紮過的跡象,也不見有絲毫的血跡。
“顯然,父親並不是中彈導致失去行動能力而被抓的。”
沒有血跡,就證明父親沒有受傷,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父親卻突然倒下了,而且沒有進行任何的掙紮反抗,那隻能說明,父親是被外物驟然擊打至暈而被抓的。
推斷至此,在看一看父親倒地的地方和那片血跡的距離,陳嘯不禁加重了自己的懷疑。
就在陳嘯在腦海中試圖恢複當時的情景之時,不遠處的虎子,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嗚聲,陳嘯趕緊走過去,便看到,在虎子身前的草地上,靜靜的躺著一把獵槍。
“這把獵槍是父親的。”
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陳嘯便已確定,因為在之前父親寄給陳嘯的照片上,陳嘯看到過父親背過這把獵槍。
陳嘯撿起獵槍,認真察看一番,發現,槍膛裏竟然上著子彈。
“這到底是父親一槍未發,還是說,父親打了一槍後又填裝的?”
陳嘯疑惑的猜想著。
“自己在趕來時,聽到了兩聲槍響。如果說父親是打了一槍之後又填裝的子彈,那情況便可能是,對方發了一槍,擊中的葉叔叔的腿部,然後父親還擊了一槍,在父親再次填裝子彈的時候,被人擊暈,昏倒在地。如果是這樣,那便有了一個疑問,葉叔叔雖然中彈,但隻是腿部受傷,並沒有喪失行動能力,在看到父親被擊暈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反擊呢?”
“可如果是父親一槍未發,便被直接擊暈,然後葉叔叔反擊,被對方擊中,寡不敵眾之下,隻好撤退。如果是這樣,看似就合理多了。可是,為什麼父親會倒在距離葉叔叔中彈受傷不足兩米遠的地方呢?如果是對方設伏擊暈了父親,那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對方萬不可能再給葉叔叔反擊的機會,因為這麼短的距離,根本不用瞄準,直接用獵槍就可以抵到對方身體上,這樣,對方肯定會有人中彈。可在這片區域,卻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留下的血跡,就算是被野獸舔-舐幹淨了,也絕不可能逃過虎子靈敏的鼻子的。”
“再說了,父親可不是一個一般的科研學者。父親常年在野獸出沒的地方搞科研,也經常與那些殘暴的盜獵團夥打交道,為了保證安全,父親可是經過專門的野外生存訓練,而且每年都會抽出一定的時間去進行正規的軍事野外訓練。雖然父親的野戰能力與正規野戰軍隊沒法比,但若與那些低劣的盜獵團夥相比,父親絕對是專業級的,而且,葉小葉也說了,父親是在葉叔叔發現這裏有盜獵團夥出現的形跡才趕來的,這種情況之下,父親肯定會更加小心,萬沒有被那些盜獵團夥伏擊的可能。”
一段嚴密的推斷下來,再加上葉楓之前所表現出的種種異常形跡,此時的陳嘯,心中的那份猜疑,便漸漸變得明確,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