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數璀璨的星體懸掛在深淵般的夜空,凝成一道寬大而長遠的閃爍銀河。
靜謐的月光透露出柔軟的情,灑落在大地上沉靜的萬物,把它們的唯美、自然之柔照出柔亮,靈動。
青綠群山如手鏈一般圍串,魁梧、粗壯、屈身的樹木如戰士一般挺立在山間。綠葉,樹枝上滿是月光餘下的柔情、銀河上星體撫摸過留下的銀輝。
群山環繞下露出了腐朽木欄圍下的山村。
幽靜的山村一盞盞火焰油燈漸漸熄滅。村口腐朽的木門被冷風吹得‘嘎嘎’響。木屑漸漸脫離‘母體’,投入大地之母。
一陣陰影從屋簷下呈現。
“呯……”一個弱小瘦弱的身影狠狠地撞在腐朽的木門。
“咳咳……”被撞飛的孩子逞強的爬起。眼神畏縮的望著前方。似乎前方有著令她畏懼的怪物。
“|你這該死的妖人,快給我們滾。”穿著粗衣短布的粗漢凶狠地吼,握在手中的鋤頭指著孩子。
“為……為什麼?”蚊子般的聲音充滿了恐懼。水靈靈的大眼睛淚水溢滿。為什麼,為什麼村裏的大人要趕走她,她做錯了什麼?
一陣夜風吹過,紫發如同細柳在風飄動。光滑亮麗。那雙晶粒似的紫眸如同夜空的銀河璀璨。
“為什麼?你是怪物,要是把你留在村裏,我們遲早會死的。”一名婦女驀地竄出,眼裏的畏懼十分的明顯。
“我,我不是怪物。”孩子抿緊下唇,瘦弱的身子在寒風中顫抖,緊緊地裹著身上的棉衣。
害怕、不解的紫眸定定的望著平時最愛逗自己的鄰居媽媽。什麼是死?什麼是殺?年僅三歲的她並不懂。可‘怪物’這兩字她還是懂的。
村裏的叔叔阿姨們每天打獵回來的都會帶著被殺死的“怪物”,當做晚餐。
“不是怪物,紫發紫瞳,不是怪物的人不會是這種發色眼色的。”那鄰居媽媽凶狠的吼。和藹的臉一發狠,倒是扭曲難看。
“別廢話了,把這怪物趕出去,要不然等俺們村長出來,一切都完了。”粗漢舉起鋤頭,對著後邊的人喊道。
於是,眾村民抄起自己的家夥,氣勢洶洶的朝著孩子衝去。
孩子怕了,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村民們。這樣的他們,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裏。永遠揮之不去。
出於自護的她,一個撒腿就跑。跑進村子前暗淡,陰森的鬼冥山。
鬼冥山,是圍繞村莊最詭異、最陰森、也是最可怕的森林。在玄界裏並不出名,但這偏僻立足幾百年的村莊裏,大人們都知道:鬼冥山,一進不出,即便是玄界鼎鼎有名的尉級玄師,也一進不複返。更不用說一個三歲的小孩。
“回家去睡吧!”粗漢鬆了一口氣。那繃緊的額頭鬆了開來,似乎早就知道那孩子會跑進鬼冥山似的。
“好耶,我們趕走怪物了。”村民們扔掉手中的器具,歡呼雀躍。
“噓,小聲點,別被我爹聽到。”粗漢憨憨一笑,對著眾人一個手勢。然後靜悄悄關上村門。
“對對,吵醒村長,我們都吃不了兜了。”村名們個個回應著。帶著滿臉的歡喜悄聲回屋。
半夜,鬼冥山傳出一聲淒厲的獸吼聲。
這時,星圖般的夜空驀地一閃銀光,劃破銀河天際,耀過柔情月光,墜落於青山之後。
六年後……
晨光的小腳微露在天際,空氣中彌漫著雨後土壤渾濁的味道。
潺潺的溪水在山腰翠綠間流淌,發出悅耳清泠聲。
一個人影鑽出了急淌奔流的溪麵,那頭順滑的紫發點綴著晶露,半垂著的上身青澀光亮。
“吼……”王一般霸氣的獸聲由遠及近。岸邊樹下的陰影緩慢的走出一頭白獅。左眼間交叉的疤痕顯得他無比猙獰。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盯著躍出溪麵的女孩。
“白痕爹爹,你來了。該測試了麼?”輕點溪水,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彎弧。穩穩的站在岸邊。
“是呀。丫頭片兒,走吧,讓我們看看一個月下來你有何長進?”白痕嘴巴一張一合,眼神流露出一絲精光、嚴肅。
“插指算算,我在鬼冥山度了六年。這次測試我一定要贏。”千紫瞳抬頭望天,平靜的紫眸閃過一絲雷光。
六年前那夜被村民趕出村之後,這身體的主人逃進了鬼冥山,途上遇見白痕爹爹,誤闖入鬼冥山的‘她’犯了死罪,被白痕爹爹一巴掌拍死。
恰巧:當晚,處於二十一世紀,殺人界中人稱冷酷無情、手段毒辣狠絕,殺人不眨眼並擁一雙奇異紫眸紫發的魔鬼——紫魔的她徒手毀滅完一個島國,借著魔瞳的能力,行走在大海上,卻不料粘在身上的血液引來了鯊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