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南喬竟也在那裏。
待南思思走上前去,這才發覺二人之間氣氛……似有異樣。
握緊劍鞘,燕飛羽冷冷地盯著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年,眸中泛起警惕神色,“方才在下就有疑問……敢問公子為何與主上一同出來,在下好似並未見過你。”
那幾個年輕劍者中沒有他,那他是從何而來!?
莫非……
南思思看看飛羽,又看看南喬,有些奇怪,“他是我許久不見的好友,南喬,方才在山洞中偶然遇到,有什麼不對嗎。”
腦中卻在緊張地快速分析著。
看樣子,這黑衣人隻認識她,並不識得南喬,那麼她胡謅的借口……應該可以。
麵對目露敵意的飛羽,南喬顯得很是平靜,仍負手而立,任他打量,“不錯,我是思思的好友,有何不妥?”
身影一閃,燕飛羽突然擋在南思思麵前,長劍緩緩出鞘,麵具後的眼眸透出十足殺意,聲音冷然,“若是在下沒有記錯,你就是曾經殺了主上的人罷!”
“飛羽實在擔憂主上安危,還請主上勿要與他接近!”
後麵一句卻是對南思思說的,言語間的認真令人無法忽視。
聞言,南喬愣了愣,纖細濃密的眼睫上飄進幾片雪花,冰涼徹骨,卻忽而笑開,“恐怕,你還真是記錯了。”
“你!”燕飛羽眼神一凜。
南思思回過神來,望向擋在身前的燕飛羽,上前將他長劍按回鞘中,“我也覺得你是記錯了。若是他要殺我,方才在洞內早就動手了,他可不像壞人。”
轉過身,她半開玩笑地對燕飛羽道:“若說奇怪,還是你多一些吧?”
說著目光在他身上掠過一遍,意味不言而喻。
象征著殺手的黑衣,麵具,佩劍,眼神,全齊了!
“飛羽誓死效忠主上,怎有他心!”素來冷漠心性的燕飛羽似受了不小的打擊,跪下身惶恐否認,“若是為了主上,飛羽即便是死都心甘情願!”
“……我是開玩笑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在意,對不……”聽出他言語間的受傷,南思思尷尬地剛要道歉,卻聽得他依舊平靜的聲音。
“主上不必如此,不管怎樣,飛羽都會一直跟隨主上,可是——”
轉而看向南喬,手仍未離開劍鞘。
“可是他,飛羽實在不放心!”
“那便隨你吧。”南喬倒是完全不在意他眼光,隨意一笑,轉而熟練地抬起南思思的手,“你傷口怎樣了,還疼麼。”
聽他這樣說,南思思也突然想起手上還有劃傷,抬眼去看,卻發現它竟已近乎痊愈。
兀自一愣,忙收回手,睜大眼睛湊近細細瞧著。
真的……好了!?南思思不可置信地捧著手心。
並未注意到南喬了然的目光。
“主上莫非受傷了麼!”聽聞此事,飛羽也來不及關心其他,忙關切地道。
“哈哈,哈哈,它隻輕輕劃了一道口子,早就沒事了……話說,我們還是快走吧,總待在這心裏怵怵的。”南思思若無其事地甩甩手,打著哈哈,率先抬步離開。
見主上先行走開,燕飛羽直直望向南喬,冷聲道:“你最好不要有傷害主上之意!”
聞言,南喬靜靜地望他一眼,不置可否。
卻令飛羽無比詫異!
那樣墨黑的眼瞳,似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芒……無悲無喜,無求無欲,完全不在意他的警告,像是什麼都不曾聽見。或懷疑,或警告,皆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