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佩,本是左丘老師交給她的信物,後來隨她一同出現在玄魂棺中。
而此時,它正散發著淡淡的綠色熒光,時隱時現。本就青翠欲滴的它,如今更顯瑩潤,襯得它好似有生命一般,正呼喚著什麼。
南思思將玉佩解下置於手心,入手冰涼,令人神識頓清。
直至此時,她這才感知到其中波動,如水紋般一圈圈擴散,漸漸的,令她胸腔之內都有感應。
左丘老師的話猶在耳邊。
……
“很簡單,如果有誰的魂魄引起玉佩的波動,就把他殺了。“
咦,不對。
“……隻需要將那絲魂魄引進這玉佩便好……“
這便來了!竟是如此之快!
南思思不禁有些緊張。
“我可能有辦法救他,不如我們去試試吧。“
下定決心,衣袖之下的拳頭緊緊握著,南思思抬眼看向兩人。
“如此當好。“南喬將目光自玉佩移開,似是通曉了什麼,眉眼終於舒展開來,眸中不再迷惘失措,反倒流露出淡雅高曠之氣。
燕飛羽本想說什麼,遲疑了半晌,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頷首應是。
想找那位林大哥並不難,順著人流,三人很快便尋到他屋外,與此同時,玉佩的熒光也越發明亮。
就是這裏了!
南思思將玉佩收進衣袖,抬眼望去。
房屋與之前所見並無差別,周圍繞著一圈等高的木質柵欄,竟也出奇得簡單嚴整。
隻是,它此刻被夾在中間,被急切進出的眾人擠得不成樣子,發出低沉的吱啞聲。
一旁的人們隻能焦急等候,麵上帶著毫不作偽的憂色,交談聲壓得很低,唯恐驚擾了屋內之人。
南喬掃視一周,漫不經心地道:“這裏的男子,身形都很健壯啊!“
聞言,南思思一怔。
雪幽山極寒,這裏的男子卻穿得單薄,而且大多七尺大漢,很是魁梧,即便是個頭小些的,都給人很強壯的感覺。
話雖如此……南思思默默瞅了眼自己這三人。
他們穿得好似更少些……
好像也沒覺得冷。
不過她知曉自己如今並非常人,畢竟是“貓妖”,耐寒並不奇怪;南喬大抵也是如此,至於燕飛羽——
身為主上的近身護衛,連這點寒都受不了,怎麼可能!
“他們是兵將之人。“南思思正想著呢,燕飛羽便突然來了一句,語氣很是篤定。
因方才他望見那些人無意間露出的刀傷,那並非江湖打打殺殺之人的傷痕,而是真正上過戰場才會留下的痕跡。
凶險而猙獰,或是在肩部手肘,或是在後頸,甚至臉上,稍不注意便會沒命。
皺了皺眉,燕飛羽低聲道:“而且,必是受過訓練的正規軍隊。“
“正規……軍隊,那為何會來這裏,這裏是邊境麼?“南思思並不了解當下國情,望了眼前方聚集於此的眾人,奇道:“若真是如此,看這架勢,莫非,那屋內重病之人是他們的將軍?“
燕飛羽更覺奇怪,雖然他數年未離開雪幽山半步,大多根據手下搜集的情報知曉國家大勢,借以保證雪幽山安全。
但雪幽山方圓幾百裏由他親自掌管,來來去去所有人他都能感知,即便多了隻動物,萬獸們也能幫著看管。
這村落的存在本就出乎他意料,但見那位大嬸隻是普通婦人,順帶地以為隻是多了個普通的村子,他無論如何也能護主上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