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痕看了一眼,定是知道洛卿歌的憤怒的表情,佯裝沒看見,
遂即眉目舒展,側目望向洛卿歌,對上的是滿目慍怒,渾身散發陰戾森然,一雙如沉積萬年的雙眸凝凍了起來。
墨玄痕依舊笑意不減,聲如清泓:“歲月靜好與卿渡~如何,對得下句是什麼?”
洛卿歌微微凝眸,也不知如何對,
墨玄痕湊近附在她耳旁,“要不要我教你?不過有條件。”
溫熱的聲音刺得她耳朵有點癢癢。
洛卿歌依舊不為所動,心中重複著“歲月靜好與卿渡。”
忽然腦海浮現一串字,“兩鬢微霜仍自獨。”
洛卿歌也不知為何,遂即
脫口而出“兩鬢微霜仍自獨”
墨玄痕微微一怔,立馬換上一副清淡的笑容,總覺著此對透出一股森冷,是對情的漠然,心是該有多冷峻到底,寒徹骨,心底似有一抹淒憐一閃即逝
似笑非笑,“兩鬢微霜仍自獨,既是歲月靜好與卿渡,為何兩鬢微霜時仍自獨?”
洛卿歌淡淡挑眉,從墨玄痕手上搶過那張簽,倒扣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對出即可,並未說要解釋,懂的人不必說,不懂之人何必說。”
斂眉,遂即轉向掌櫃,:“掌櫃,我說的可有錯?”
掌櫃微愣一下,一邊是不明身份的冷清女子,一個是第一公子,還是他的上頭,均不敢輕易得罪,支支吾吾,看著墨玄痕:“這……殿下說了算。”
墨玄痕欣然一笑,顯然很滿意掌櫃的回答,
洛卿歌看向掌櫃,掌櫃低下頭,洛卿歌並不打算放過他,立即就拍案,叫板,“為什麼?”
掌櫃欲開口解釋什麼,墨玄痕突然開口,:“你說這是什麼地方?”
洛卿歌理直氣壯:“天子腳下。”
墨玄痕搖搖頭,眉眼輕笑顯得越發魅迷,清潤如清泉的嗓音,“這是西子樓。”
“那又如何,還不是天子腳下?”洛卿歌誓要抗爭到底。
“看到西子樓下麵的落款了吧。”
“你想表達什麼。”洛卿歌細想,能讓墨玄痕親自提筆要不就是關係極好,要不就是……他開的!無論是哪種可能,那麼他永遠是站在優勢之上,那就是他和這個酒樓定有某種很深的聯係。
洛卿歌依舊不服,對上墨玄痕幽深如墨的眸子,一字一句,
“任何事都按規矩行事,並沒有規定,你又能如何,即便你現在下這規定,那我也是在這之前說的,無可約束,那麼恕我不能解釋。”
遂即就拿著簽甩袖轉身,如墨長發飛揚,衣袖如波晃動,清塵出水,
留下一陣驚愕的眾人,這是第一公子啊,竟然如此態度,該是說這女子膽識過人,還是愚蠢孤陋寡聞呢
眾人正待看著墨玄痕的反應,第一公子可不是浪得虛名,狠絕也是第一,之前有人跟他開了個玩笑說他白得不像人,據說後來那個人舌頭就被割了,眾人回想起來還是一陣頭皮發麻,
墨玄痕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丫頭……
眾人竟是看到他嘴角的笑意,眾人更加驚異,這……這……
剛剛那女子是誰啊,
六皇子竟然沒有出手……
當然還有一群花癡,
“六皇子笑了耶~”
“太美了~”
墨玄痕身形一閃,眾人隻覺似有一道紫影一閃而過,太快了。恍惚得以為看錯了,待定睛一看,六皇子消失了……
留下人群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