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分,區家
區傑在七點多時,一臉陰沉的回到主宅,幫忙開門的傭人原本想問聲好的,見到小少爺這個樣,不由噤聲低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甄妮人呢?”區傑聲音隱隱含怒的問道
一旁的傭人不敢用手去檫額頭的汗,趕緊回答:“在客廳,跟小少爺一起。”
小少爺全名叫區墨,原本應該稱呼為墨少爺,可是這個“墨”是甄妮最痛恨的一字,有一次聽傭人這麼稱呼小少爺,頓時發飆,不僅將人臭罵一頓,還趕出了區家,從此以後大家都避免在甄妮麵前提到這個名字,正好區墨是區家最小的孩子,就都改稱為小少爺。
區傑略頓下腳步,側過頭地吩咐一旁的傭人道“將他帶回房間。”
“是。”
傭人緊跟在區傑身後,隨著他進廳,來到正抱著孩子的甄妮身旁,“三夫人,三少爺讓我把小少爺帶回房間。
甄妮在客廳裏正著懷裏的寶寶叫“聰聰、聰聰”的逗著,原本見區傑難得回一次區家主宅,正高興想放下孩子迎上去,卻見區傑冷著臉薄唇緊抿的直直走向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
甄妮不禁收緊原本鬆開的手,入耳不聞旁邊傭人的請求,懷裏的孩子似乎感到甄妮的心中的不安,不由在她懷裏掙紮扭動起來。
區傑銳利的雙眼不善的盯著甄妮,揚聲對傭人喝道:“還不把區墨帶進去。”
甄妮被區傑突然開口嚇了一跳,待聽到區墨兩字不由身體僵硬起來,力氣忽然小了起來,讓一旁的傭人強行把兒子抱回房。才幾個月大的孩子突然強硬的被離開媽媽的懷抱,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甄妮看著在傭人懷裏大哭的孩子,見到兒子哭皺的小臉不由心痛起來,她費盡心機嫁給區傑,為他生子,卻得不到他的愛,連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起的名字也是用那個賤人名字,寓意是他和那個賤人的的傳承,圈裏人人都看她笑話,而她隻能委屈的叫著聰聰這小名。
她心裏有多愛她的兒子就有多痛恨他的名字,剛剛她一時聽到自己兒子的大名時,竟有那麼一刻不想見到聰聰,甄妮不由心裏一慌。
“啊、”正伸手想抱回兒子的甄妮,卻被區傑抓住手腕往後一拔,不由身體失衡的往地下摔去,正想抓住旁邊區傑的衣服,不想區傑卻推開一邊,手一空,狠摔在地上。
一旁的傭人嚇得不敢作聲,頭也不回的快步走著,把哭鬧不止的小少爺帶回房間。
區傑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女人,想不到這女人這麼惡毒,敢在他背後耍陰的。
“周墨的車今天跌下翠灣山,是你找人做的?”這問話卻是用肯定的語氣。
甄妮臉色一變,沒想到區傑會查到她身上,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經接到回複,周墨連人帶車跌下了山,就算他不死也肯定殘了,最後的贏家是她。
甄妮一想到那賤人的遭遇,心裏就一陣快活,不顧區傑凶狠的臉色,扶著沙發艱難的站起身。
快意的看著區傑,得意的勾起笑容,傲慢的輕聲說道:“那賤人就該死,他憑什麼讓我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來,你知道外麵的人怎麼看我嗎,我才是你的妻子。敢和我爭,這就是他的下場,啊——。”
‘啪’一聲
,甄妮被區傑一巴掌狠拍倒在地。
甄妮的白皙嬌豔右臉立馬浮現出五指印,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頭發散落披在肩,相當狼狽,往日貴夫人的形象全無。
區傑冷眼看著甄妮,“那你又算得了什麼,你連周墨一絲頭發都比不上,送個好消息給你,周墨他沒事,完好無損。”
甄妮趴在地上,聽到區傑嫌棄厭的話語身子不禁一顫,接著周墨沒事的消息更是打擊,雙手緊握成拳,憑什麼她要受這樣的侮辱,都是因為周墨,因為他。甄妮緊咬牙齒,心中大恨。
她是甄家唯一的女兒,家勢,樣貌,身材,頭腦,她樣樣都有。從小身邊都有許多人追捧著她,可她都潔身自愛,沒有像其它富二代或官二代的人濫交,一言一行都是標準的淑女姿態。
前兩年,她在國外大學畢業回來,陪著父親參加區家舉辦的慶生晚宴,當她跟著父親去祝賀區伯父時,卻被他身邊的區傑所吸引,冷俊的麵容,舉止優雅穩重。當聽到父親的暗示和區伯父的打趣,不禁羞紅了臉偷偷看向區傑。可區傑卻是沒有像沒聽到似的,連看也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