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世事洞明皆學問(3 / 3)

“你可要當心,弄不好他是個有家室的人嗬!!他,他竟然這麼狠心的騙了你八年!還想繼續!”家茵姐要自己以後需在這方麵多加注意,多一份心地去觀察的話,突然,一下子,似電閃與雷鳴般打入自己的,終顯得蒼白,更是愚氓的情感中來,這真是個晴天霹靂啊!再細細地想,覺得這種可能,好像是越來越清楚,越來越現實,越來越在證明著,否則,怎麼來解釋他說的一些,不想結婚與不要孩子,以及,就這麼一直下去不也很好之類的,令人實在費解之話呢!但這麼地連接起來,倒是蠻順理成章的諾。

隨之,葉芹又想到,已是滿頭白髪的老母親,在自己巡演之間曾打來過的電話。媽媽要自己回來之後,一定要告訴她老人家關於結婚的具體安排,那是她現在唯一牽掛不下的事。那一聲聲不停地叮嚀,不安地表述,是那麼的殫思極慮,情真意切,而又寵愛有加。她還說,能看到我結婚了,日子過得還不錯,就是很快會死,也安心了,滿足了,放得下手了。但,如果事情真如家茵姐推測的那樣,那媽媽的心也要碎了嗬!她老人家是多麼的痛惜她的這個唯一的女兒!又把延續自己生命的希望,也全傾注於她的女兒身上了,如果,我竟然是這麼個悲悲切切的下場,我會使她老人家怎麼痛徹心扉地哀傷不止,難受不已的呀!甚至還是死不瞑目!那我怎麼對得起她老人家啊!!

“媽媽,媽媽,媽媽啊,你叫我怎麼跟您老說,怎麼來安慰您那舔犢女兒的一片慈愛的心呢!媽媽,媽媽,媽媽啊媽媽,您說,叫女兒該怎麼辦嗬!”葉芹心裏充滿著的駭怕,痛苦和悲哀,使她伏身在雙臂相擁的案桌上,求援地喊著母親,並輕輕地啜泣起來,她的背脊,在心寒膽裂的哭泣聲中連連地抽搐著。

過了好長一段的時間,葉芹抹去眼涙,起身靜靜而亭亭地端坐著。又過了一會,耳邊開始一遍一遍地回響出,自己正在鋼琴上演奏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在回蕩於胸的《月光奏鳴曲》的旋律中,漸漸地,葉芹的臉上展現出陶醉的,透徹著青春的美麗微笑,她再次地親切感受著,從坐在這個座位上開始有的,那似父愛般成熟、深沉、細心、使有愜意感嗬護的男子的深愛。這是多麼的可親、可愛、可醉、可依、可珍惜又可珍藏的,他畢竟給予過她這麼熱烈又親切的愛,對她來說,是從無有過且維係著生命的愛。

也許,用自以為可信的信念,也是能來解脫實在的悲傷,就像用酒,是可麻醉痛苦不已的心靈一樣。夜已較深了,葉芹還在一遍又一遍,反反複複,非常努力地從心底裏挖掘與感受著,他曾給過予她的種種深情的情景,同時堅守著自己對真愛的信任,並哀求著射箭小天使的來臨,這樣就又可使有了希望,盡管或是個妄想,但,這是她極需要的向往和安慰。於是,臉上依然展現出陶醉的,透徹著青春的美麗微笑,就沉浸在這虛幻的《月光奏鳴曲》的旋律中,及其,實在難以擺脫的繾綣思念裏。

夜已深沉,夜已更為深沉。然而,在清清月光下的一條小路上,於萬籟俱寂中的一片沉靜裏,印在地上的,葉芹獨自還在漫步的墨影,在向前慢慢地延伸著,盡管前頭的重重樹影暗得怕人,但她卻不覺得怕,還在一步一步繼續的走著。

葉芹嗬!這個不能洞明世事而善良得太可憐!純潔得太可悲!又真誠得太愚蠢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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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自有這樣一種極其自私、肮髒、猥瑣的男人。當荷爾蒙的作用使他深感迫切需要時,他對她是百般的殷勤、極其的溫情,十分的親切,深心的寵愛。一當實現了目的,隨著荷爾蒙作用的消失,站起來就變了臉,他對她,實是不屑一顧的。也有的,擅長於玩長久的感情遊戲,以達到長期的需要上的保證。至於,她為他付出屬一生的青春、真誠,希望,與整個心靈托付的高昂代價,以及,明白最終受騙,慘被玩弄後會遭受無可忍受的精神創傷,還有感情上怎麼都難以擺脫的折磨,對此,這種人,是根本不會有一點點的良知來顧及她純潔的心靈,和難忍的痛苦的,這樣的男人,葉芹所謂的未婚夫——朱思曾就是站在麵前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