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誰是誰非與孰存孰亡(3 / 3)

而田池霖與李沛文不能理解的是:在黨委會會議上,一直強烈堅持為嚴肅紀律,必須要對袁紫霞嚴加懲處,甚至可以叫她下崗的老馮,現在,這麼不可思議地來這裏是何意?總不見得,為要她必須遵守公司的記律與規則,而特意到她家裏來對她重申一番的吧?盡管,作為家訪的理由,也可以說領導是來談談,做做思想工作的,但這個理由,就是理論上說得通,可是在邏輯上,工作風格上,顯然實在是很勉勉強強,格格不入的。這種,給人以印象深刻的突如襲來的感覺,才叫人覺得是十分的驚訝,非常之詫異,甚至是有點神出鬼沒的呢!

馮登科自也感到:在兩位書記的眼裏,對自己來這裏,邏輯上是決無順理成章的行為理由的,於是,就怕他們會聯想到——是否因為洞悉到了集團公司即將下發的,闡述公司改革方案的指導性會議文件內容,而善於見風使舵地搶得主動權來的?這是他們最當然的推斷。而自己,確也正是想來探探袁紫霞的意圖,甚而至於想借談話來旁敲側擊,最近有什麼人在更加的關心她的疑慮。此刻,使自己更加惶恐起來的是,盡管目前,他們倆雖不至於會有什麼樣的聯想,但萬一由此而發疑,且被抽絲剝繭,順藤摸瓜起來,再於一番連貫性的排摸推進之中,終於導致,露出了本來是人不知鬼不覺的那些,導致總經理自殺事的馬腳來,那太……,太……,太……,因此,自己是怎麼都不願在這裏與他們不期而遇,從而使他們憑著這個,到底是為什麼,而去尋找究竟是什麼的解惑的答案。但恰恰就是冤家路窄到此地!偏偏就是不謀而合來相見,這麼想時,剛才,馮登科才甚覺愕然,更是局促,便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更不妥,身子也就被直挺挺地僵持住了。最後,還是在袁紫霞來到門口,半是請半是拽的客氣中,才踏進屋裏來,坐到了她給的凳子上的。

“老馮,我們公司開展創立創新型企業改革已有半年多了,針對我們所遭遇到的種種困難和問題,上級集團公司已經開了多次的調查研究會議,也已經正式作出了指導公司改革的幾份會議文件,這些文件,即將要在過兩天之後的黨委會上公布,還要學習……。”田池霖對坐在麵前的馮登科,象是在作通報似的說道。

“噢,我們今天,既是來看看小袁,同時也是想告訴她,我們黨委會決定作一次幫助她搬家的活動,因此想傾聽傾聽她對搬家有些什麼要求。”李沛文接過田池霖的話意,也跟馮登科說起了他們倆今天到這裏的來意。

於是,馮登科也為表示自己的一個理由,說道:“噢,我也是這麼想的。另外,我還想在這次的黨委會上提一些新的思考……。”

坐在一邊,聽三位公司領導在談說著的袁紫霞,突然覺得,他們怎麼象把公司黨委會會議放到自己家裏來開一樣的了。同時想到,搬家的事已可不用再愁啦,便低沉著頭不禁暗暗地笑了,這是她,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心裏如雲開霧散,陽光直透到內心的,真正是覺得喜出望外的歡笑。可是,當抬起頭,目光一掃過供桌,落到香燭後的遺像上,那望著自己眼睛的那雙眼睛的一瞬間,她的心頭又緊縮了一下,笑容也就一閃即逝,還是皺起眉,輕輕地哀歎了一口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