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失笑:“好,你來養我。”
雲寒和葉舒辰低調回國,班機在淩晨四點抵達中國。
回來之前,葉舒辰往家打過電話,才知道小區‘門’口被記者堵得裏三層外三層,家‘門’口甚至還有蹲守的,保安也沒轍了。葉舒寧和葉想想都回林家大宅去住了,家裏現在沒有人。
林溯源來機場接機,路上把當前的狀況跟兩人講了一下,非常嚴重。
媒體好不容易挖出這麼一條重磅新聞,都以此大做文章,雲寒的粉絲也分成了三派,一個死忠粉無論大神怎樣都支持,第二派不溫不火,第三派對大神是同‘性’戀的事非常傷心絕望,更有偏‘激’者大罵惡心,崇拜了這麼久的人竟然是個同‘性’戀。當然這類人隻是少數。
兩人坐了一整夜飛機,到了林家倒頭就睡,等徹底清醒,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陽光從窗戶裏照進來,葉舒辰發現‘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他翻了個身仰躺著,眼睛正對上貼滿雲寒海報的天‘花’板,然後默默地用雙手捂著了眼。
……果然看見一次鄙視自己一次。
眼睛被手指上的東西硌到,又把手抬起來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腦子恍惚了一下。他結婚了,他竟然在不知不覺裏結婚了。太突然了。
葉舒辰甚至還記得幾年前,也有人跟他說咱們去荷蘭領證以後好好過,沒兩天卻跟蕭冰說隻是玩玩,兩個男人怎麼可能長久。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葉舒辰也是這麼認為的。
然後雲寒,這個一點點融入他的生活和生命的男人,人前冷漠,在他麵前永遠帶著寵溺和關愛的笑意,不僅告訴他愛他,還一直默默地用行動一點點證明著,甚至,將結婚證件捧到麵前,在教堂裏下跪求婚。
葉舒辰曾經以為,這些事不會在他的生命裏出現。雲寒把這些不可能,全部給了他。
他原來,也已經愛上雲寒了。
葉舒辰覺得眼眶漲熱,拉起被子就‘蒙’住了頭在眼睛上來回蹭,嗷嗚一聲:“老子沒哭!”
……此地無銀三百兩。
雲寒端著餐盤進來,揭開葉舒辰臉上的被子,對上他大睜著的眼睛,捏捏他的鼻子:“醒了還賴‘床’,想想都去上學了。”
葉舒辰推被子坐起來:“早餐還是中餐?”
雲寒把小桌子放到‘床’上,再把餐盤擺上去,拿了個三明治遞給他:“大家都吃過早餐了,中餐還沒好,這是早上剩的。”
葉舒辰也確實餓了,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一個。
雲寒吃的很斯文,邊吃邊抹掉葉舒辰嘴角的果醬,拿紙巾擦了擦手指。
葉舒辰:“這時候不該放進嘴裏‘舔’了的嗎?”
雲寒:“不衛生啊,你沒洗手也沒刷牙。”
葉舒辰端起果汁咕咚咕咚喝的特別大聲,喝完砰地拍到桌子上,所有的動作和聲音都在表示他的不滿。
雲寒慢條斯理地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咽下去,拉住葉舒辰的手,突然‘吻’上他的‘唇’,‘吮’吸了好一會,等葉舒辰氣息都喘不勻的時候才鬆開,末了‘舔’‘舔’嘴角:“味道還不錯。”
葉舒辰挑眉:“不是不衛生嗎?”
雲寒:“沒關係,我也沒洗漱。”
葉舒辰:“……”
吃完東西,兩人又在房間裏膩味了一會。等收拾好下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客廳裏隻有林父林母,時不時有飯香味飄過來,勾的葉舒辰覺得又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