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算可以吧!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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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必報不一定是人類的專利。
摩羅迫使巴爾含恨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充滿火焰與熔岩的悶熱地獄。但是,他留下的怒火凝結成了他窺探的眼睛,一直盤旋在海島上空,密切關注任何風吹草動。隨時準備倒戈一擊,所有得罪過他的人,都得死,都得被他親手拖進地獄。
等待總是會有回報,但未必是好的。巴爾雖然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但也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回報。
作為地獄的主宰之一,麵對魂魄無盡歲月,對魂魄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感知,這種感知能力哪怕隔絕了空間也不會消失。
海皇強烈的複活意識,夾雜著某些龐大的咒怨,忽然令他心中一動。這一念之間,他便看到了眼前戰火紛飛的美妙風景。景象慢慢和眼前地獄岩漿翻滾的景象慢慢重合,他嘴角浮起一個殘忍的微笑,美妙的如同風中搖曳的罌粟。
冰冷的鋼鐵之都上發生的一切,出現的重重異變,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在三方人或有心或無意的參合中,加上海皇不知何時被侵入的怨念,複活竟然沒有遇到任何阻力。他心裏忽然再度升起某種愉悅。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順利到,就連強行複活百裏不依這種近乎賠本的生意,在巴爾暗中幫助下,也毫無阻礙的與海皇的複活銜接,從而使得海皇的複活有了更大的保證,狠狠賺了一票。
巴爾複活百裏不依當然沒有抱什麼好的心思,他的理由很簡單,隻是為了讓海皇能夠更加順利的複活,順帶保證自己的娛樂節目不會消失。
至於海皇是誰,巴爾肯定不知道,也從不知道。
海皇,作為一個簡單的稱呼,僅僅是對於某個強大而未知存在的稱呼,因為他總是獨自的從海裏中來,在岸上孤獨的搜尋著什麼。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小,沒有人知道。更沒有多少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存在。可是,每一個知道他存在的人都是當世權勢最為滔天的幾人,或實力通天,或坐擁雄兵百萬,或富可敵國。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對這個叫做海皇的人畢恭畢敬。
巴爾不會知曉其中的隱秘,隻不過出於自身的陰暗心理,在做出決定前,也不是沒考慮過其中暗藏的風險。他擔心,萬一海皇複活,結束了他在這個世間一切的娛樂項目,他該怎麼辦!重歸無聊?
基於這麼一丁點小到令人發笑的理由,再算上積壓在心間的怒火,才使得他徹底下定決心複活海皇。
於是,海皇便如此的開始了他的複活儀式。
滾滾岩漿之上,輕柔的漂浮著八個人,外加一堆白骨。八人中,六人環繞成一個圓圈,兩人蜷縮在中間頭尾相接,宛若兩條嬉戲的鯉魚。一根根白骨散落在八個人中間,構成一個奇異的圖騰。
每人身上都插滿了絨毛般的銀絲,從背後插入的銀絲,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八人構成的圖騰下麵收縮纏繞,逐漸編織成一個泛著熒光的柔軟錦帛。
錦帛緩緩張開,溫柔是誰,籠罩住下麵翻騰的岩漿,宛若女神的裙擺,在這柔美的裙擺之中,狂怒的岩漿也成為裙下之臣。
錦帛中央開始慢慢下降,八具屍體構成的圖騰卻在上升。錦帛邊緣逐漸提起收攏,一圈一圈旋轉收緊,八個人被慢慢包裹進去。
一朵巨大的優美典雅的鬱金香花苞赫然出現在空中,然後花苞開始慢慢從底部開始泛紅,如同源源不斷的血液灌注而入一樣。
泛著血腥光芒的花苞隨著血光越來越明亮,逐漸出現片片花瓣,層疊在一起。一陣奇異的花香,在滿是血腥的氣息中緩慢擴散開來。很快,整個花苞變宛若猩紅的玫瑰,妖豔的含苞欲放,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花苞開始緩緩下沉,最終停在岩漿之上,翻騰的岩漿瞬間平靜下來,如同暴怒的猛獸一樣的岩漿此刻竟然變成了溫婉的湖麵,沒有一絲波瀾。
安穩下來的岩漿開始慢慢下降,越來越快,越來越急。跟隨者岩漿的回流,漂浮在它上麵的巨大花苞也跟隨他快速沉落。岩漿瘋狂回流,留下一個巨大深坑,沒有岩漿的阻隔,海水開始瘋狂倒灌。轉眼之間,海麵仿佛形成了一個紮眼的傷疤,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海水瘋狂倒灌,海麵開始逐漸下降,鋼鐵都市殘破的地基暴露在空氣之中,被滾燙的海水腐蝕的鏽跡斑斑的鋼柱搖搖欲墜。
流蘇瑤冷眼無動於衷的看著下麵的一切,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沉到海底的那些人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她的答案,沒隔多久得到了最有利的答複。
三道冰劍霍然洞穿海麵,在海底衝天而上,擦著冰牆外緣輕輕滑過。凜冽的寒氣從冰劍上擴散出來,被破開的海麵久久不能愈合。冰劍還沒有消失,無數冰淩從海麵之下如同繁花在滿園綻放,將連成一片的海麵炸成無數碎片。冰淩剛剛出現,水龍緊接著翻湧而起,騰空盤旋一周後紮進海裏,撞出一道長長的通道,直追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