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成渝視線一頓，向下看去，就見兩人間的石板上出現了血跡，然後越滴越多。
白玉封突然後退幾步，手上的短刀猛地拔出，高個子修士站立片刻，就捂著腹部咳嗽了兩聲，跪在地上，身子不停抖動，鋼棍也落到一邊，發出巨大聲響。
一直隱形人般的裁判立刻跑到他旁邊，用靈力治療不斷出血的地方，然後就讓人把他抬了下去。
白玉封臉上也被血噴到幾滴，表情呆呆的，手上還握著兩把帶血的短刀。
成渝看著染上血跡的刀身，皺了皺眉，這麼長的傷口估計就算是修士也要躺一段時間了，更何況還是兩把刀一起。
底下的修士看白玉封的眼神頓時就變了，而白玉封卻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裁判拍拍他，示意他下去，半晌他才點頭，飛快消失在人前。
看樣子受了很大打擊呢。
成渝撫著下巴，有些好奇的盯著他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剛剛吃的是不是補靈丹，雖說產生的效果很像，但那股氣勢卻已超出了練氣修士該有的，而且連性格也好像有了改變，總覺得變得凶狠許多。
……
第一天的比試結束後，成渝就慢慢的往回走去，沿途見到不少修士，不過都不認識，就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路過一個池塘邊的時候，腳步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走。
突然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成渝頭一側，躲過了。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玉瓶，遲疑了下，他還是裝沒看到繼續走自己的路。
“喂！”
沒聽到。
“你耳朵聾了嗎！我叫你你還敢走！”聲音越來越大，成渝皺眉，停下看向背靠著大樹站著的男孩。
“有事？”成渝一開口就又皺眉，總覺得最近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倆字了，可也不知為什麼總對別的事情提不起興趣，連話都不想多說，也許他是老了吧……
白玉封漂亮的眼睛瞪得很大，但卻有些紅腫，他氣焰囂張的跑過來，衝著成渝大吼：“老子叫你你怎麼不應！”
“抱歉，我沒聽到有人叫我。”成渝一本正經的道。
白玉封更氣了，拾起玉瓶就往他身上砸，成渝迅速躲開，抓住他還想拾瓶子的手，冷聲道：“夠了！”
白玉封一愣，倒是沒拾。成渝見此也鬆開了手。可剛一鬆開，那娃就又立刻拾起，對著成渝狠狠砸去。
成渝一把接住，看著還在撅著嘴瞪自己的白玉封，有些頭疼。他最不耐煩跟孩子一起玩了，尤其是不懂事又任性的小孩。
手一舉，用了點靈力就將玉瓶遠遠扔開，麵無表情的看著白玉封，“鬧夠了沒？”
白玉封重重哼了一聲，“你才鬧呢！”
成渝不想搭理無理取鬧的小孩，聞言就道：“不鬧我就走了。”
白玉封沒說話，可等成渝剛走了幾步，就衝到他麵前攔住他，眼紅紅的道：“……別走。”
成渝瞥了他一眼，“為什麼？”
白玉封臉突地一紅，竟一屁股做到地上，捂著臉開始大哭起來，邊哭還邊拿腳踢成渝，小模樣很不老實。
成渝無奈，但又不能對著孩子生氣，於是就要離開，可剛一轉身，又是一個玉瓶砸了過來。伸手接過，他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悲催。
彎腰摸了摸他的頭，難得柔和的道：“別哭了。”
白玉封不理，繼續哭。成渝腦門一根青筋跳出來，忍住不耐道：“你到底想怎樣？”
白玉封抹抹眼淚，手上濕濕的，就往成渝衣服上擦，成渝閃身躲過，頓覺惡心，耐心終於告罄，冷冷道：“你不想說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