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子跟銜記走出巷子,坐上了一輛早就在路邊等候的黑色仙術飛車。兩人還沒有坐穩,仙術飛車就一溜煙的加入了滾滾車流之中。
坐在後座的兩人靠在座椅上,一句話也沒說。車子經過了好幾個路口之後,司機突然開口說話了。
“怎麼樣,今天有什麼收獲?”
光頭男子沉聲說道:“今天鏈鳩公司的人又到咱們的地盤來搶生意,不過我和銜記將其中的信息截取下來了。頭,我看這次他們的生意不大,你看是不是……”
“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車廂裏麵,司機依然坐在前排,雙手穩穩的握著方向盤,頭也沒有回。但是光頭男子不知道如何左臉臉頰上多出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嘴角還慢慢的溢出一縷鮮血來。銜記看著光頭男子的臉,皺了皺眉頭,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
“該怎麼做我來決定,你們隻要給我彙報情況就好。另外,官尚盛你給我記住了。不管生意大小,都是生意。我們看重的並非是一兩單生意,而是一個穩定的客戶。隻要鏈鳩公司在咱們的地盤接了委托,咱們篤獵公司就要給他們舔點亂子樂和樂和,明白沒有?”
官尚盛用衣袖抹去了嘴角的血跡,答道:“明白了。”
“嗯,那現在說說,鏈鳩公司接了什麼委托?”
銜記嘴巴一翹,帶著不滿的語氣說道:“真是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啊!鏈鳩公司今天接的是一宗打探消息的生意。具體內容,是要打聽仇九天家一個家庭教師的背景資料。”
“家庭教師的背景資料?”
司機明顯也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沒有營養的委托。不過思索了一下之後,他的身子突然振了一下。
“等等……仇九天,是不是那個《新財富》主編仇九天?”
“對,應該就是他。”
“……那麼要調查的那個家庭教師,不會是叫陰老師吧?”
這下官尚盛和銜記都愣了,然後齊聲問道:“頭,你怎麼知道?”
司機背對著官尚盛還有銜記。兩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肩膀地輕輕抖動來說,不是極度的害怕,就是極度的激動。不管是因為哪種情況,都讓官尚盛和銜記覺得不可思議。
官尚盛和銜記都知道,頭是一個相當嚴肅並且對待手下有點苛刻的人。但是兩人從來都沒有對此表示不滿,因為頭對自己更是加倍的嚴厲和苛刻。現在看他的反應,這個陰老師肯定是很有問題了。
還沒來得及詢問是什麼回事,司機猛的拉了一下仙術飛車的檔位。推進到“高速”這一檔之後,車子如飛一般竄了出去。旁邊被超越車子地車主先是呆了一會,然後齊聲破口大罵。
回到了公司,官尚寧和銜記看著頭脫下了外套,然後向上級主管彙報情況。兩人在辦公室裏麵坐了大約半個小時,就看到頭又走了回來。
“上麵很重視這個委托。”頭在辦公桌後麵坐下,馬上對兩人說道:“被調查的對象名叫陰符。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物。雖然在修真界裏他並不是如何有名,但是實力絕對高深莫測。”
“高深莫測?”
“嗯,曾經有一個修真跟他搶過仇九天兒子家庭教師這個位置。想來你們也知道,作為仇家正當壯年的一代,仇九天的財勢都是相當驚人的。那個修真沒能搶過陰符。失去這個位置之後就懷恨在心。後來,他糾集了幾個修真界的朋友,一起去陰符地家裏找他晦氣。”
銜記問道:“那後來如何?”
頭雙手一攤,答道:“沒有後來。”
“沒有後來?”
“嗯,去找他晦氣的那些修真,後來全都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現在是死是活。”
官尚盛吃驚的說道:“幾個對付一個竟然還幹不過,那些都是中階實力的修真嗎?”頭冷冷的看了官尚盛一眼,然後慢慢地說道:“驚神豹雷瀧和他的朋友飛昀四怪,你說這些是中階實力的修真嗎?”
“驚神豹雷瀧還有飛昀四怪?這五個人曾經是晴天國修真界裏麵響當當的人物,隻是後來不知道如何就沒有消息了。原來,他們都栽在那個什麼陰符的手中。”
“嗯,所以這次咱們一定要給鏈鳩公司一點苦頭嚐嚐。”頭丟給官尚盛一張紙片後繼續說道:“這是陰符的住址,你們去知會他一聲,就說鏈鳩公司那個委托人正在通過鏈鳩公司調查他。咱們公司仰慕他大名,所以免費給他提供這個情報。”
銜記不禁打個冷戰。然後對頭說道:“頭,這種人這麼邪門,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的比較好吧?”
“不,越是邪門地人。咱們就越要推給鏈鳩公司去煩惱。不要多說了。這是上層的決定,你們快點去完成這個任務!”
官尚盛和銜記麵麵相覷。然後目光一同落在了那寫著地址的紙片上。兩個人,都聽到了對方的歎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