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之中,突然發出了一陣喧嘩。一些身穿淡黃色服裝的人正在擠進人群之中,然後拉開了一條橫幅,上麵寫著一排鬥大的字。
“拜聖教才是真正侍奉真神的宗教?”
流天暗禁不住一陣苦笑,雖然他猜到了對方會來搗亂,但是搗亂的規模看來不是一般的小型較量了。對此,他不得不佩服二公主縈回的手段。直接利用拜聖教教徒來給聖教的祈禱儀式添亂,操控不當的話,可是能引發具有一定負麵影響的群體動亂。
這種規模處在非法聚會動亂和民變之間的衝突,雖然在規模上有點不上不下的,但是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天璉城是縈飛國首都,這裏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絕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流天暗在看到那些拜聖教信徒身穿統一著裝,最關鍵的是成員之中身高體壯的為數不少,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沒得好收場了。
看到天師走過來,流天暗不禁暗自加強了戒備,斜向跨出一步,仿佛要繞過厲殺去迎接天師一般。但是他站出的這個方位,剛好阻擋在天師和長公主縈瀅之間。上次在公園那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天師很有些鬼門道,那種操控世俗界中人意識的手法,今天沒準還會再派上用場。
阿拉米雖然對炎黃大陸的了解不算太深,但是那橫幅上的幾個字還是認得的。在這次前來接替戈登的職務之前,就已經通過聖教廷的情報機構,將拜聖教這個教廷眼中的超級異端好好的研究了一遍。此刻看到那拜聖教荒謬的橫幅標語,當真是血管都差點氣爆。
“兩位先生不知有什麼貴幹,竟然如此興師動眾的前來。今天是聖教廷聆聽神訓的祈禱儀式,貴宗派的行為是對聖教廷以及聖教乃至聖父地極大不敬。”
明白拜聖教背後有二公主縈回撐腰,阿拉米也不用如何客氣,一上來就不加廢話的將話說死。反正長公主縈瀅就在旁邊,這個時候劃清界限站穩隊伍,效果實在非同尋常。隻是他那顯得有點怪異的腔調。令人覺得有點不倫不類。
雖然並沒有過來,但是縈瀅也是一個具有一定修為的修真,這邊說的話自然全都聽到了。看到目前的情況,她仿佛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哈哈哈哈!”
天師一陣爽亮的大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雙手負立,一種猶如天生般地凜然氣勢油然而生。流天暗雖然站在對立的陣營上。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天師對控製自己的外在表現很有一套。比如他的氣質甚至是風采也許是刻意營造的,但是卻相當的能夠令人折服。
“誰真誰偽,怎麼是一麵之詞就可以決定的?這是炎黃大陸縈飛國地地方,是非自有公論。假使閣下所說聖父真的存在,還會降下神訓,那麼今日不正是兩個宗教商榷切磋的好機會嗎?”
流天暗一看阿拉米的臉色就知道禍事了。雖然阿拉米的個人戰力遠在那個隻會說教和炒一點期貨地戈登之上。政治頭腦也應該更加敏銳,但是他卻和戈登一樣有著相同的弱點--不善以炎黃大陸的語言進行言語上的交鋒。
現在想起來,那次流天暗用“聖父是否能夠製造出一塊重得他都舉不起來的石頭”這樣的悖論陷阱,就讓戈登麵紅耳赤。如果今天真的要讓拜聖教地人也來玩這麼一套,那麼局麵就相當被動了。
想到這裏。流天暗也不禁對聖教廷的教義有些微辭。好端端的吹捧還不夠,偏偏要弄什麼全知全能的花樣出來。現在把話說滿了,就是展開了四肢等著別人來進攻--處處都是破綻。
不管是處於對場麵的維持還是對縈瀅一係的利益,流天暗不得不先替阿拉米應付一下:“哦,這一定就是拜聖教的天師吧?上次在公園那裏,有幸聽到了一次閣下的傳教布道,真的很有意思。”
天師看了流天暗一眼。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這個是安檢人員嗎?拜聖教這次來,是希望跟聖教廷地阿拉米主教研究一下兩派誰是正統的問題。如果是不相幹的人員,還請站在一邊不要發言。”
“這位是流天暗,聖教廷東方傳教機構榮譽神父。”
流天暗差點就愕然的轉頭望向阿拉米,但是卻飛快地控製住了自己情緒地變化,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這個什麼“榮譽神父”雲雲,他自己都沒有聽說過。看來阿拉米是急中生智,臨時給他來了這麼一個身份。
“要是換成戈登,現在一定是一副老臉通紅的傻樣……”
雖然對阿拉米小小地急智有一定程度的讚賞。但是流天暗卻不認為靠這種急智能夠迅速的救場。
“天師既然有興趣,那麼討論教宗的事情也算得無可厚非。但今天是聖教宗教儀式大典,拜聖教即使教義不同,可是興師動眾而來。也未見什麼尊重來。這樣。仿佛不太好吧?”
流天暗可以運用真元,將話音平和的送了出去。雖然聲調不高。但是旁邊圍觀的人卻能夠清楚的聽到。拜聖教此次來得唐突,經過流天暗這麼一點明,那些拉橫幅造勢的拜聖教信徒倒有些不敢那麼囂張了。
看到形勢有利,流天暗繼續出擊:“天師還有縈飛國第一大將護行,真是有夠氣派的。不知道這次前來,是否對針鋒相對的局麵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