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兔穿著睡衣坐在床沿上,她身邊的富豪方承耀很不耐煩:“你不是說了,你過去就孟柴米那小子一個人的嗎?怎麼還跑出一個燕小鳴來?我還打聽到,說他在老胡的酒店幹過,是不是你的麵子?”田小兔撒嬌:“他纏我,我才沒打算理他,他能在胡總的酒店幹,是因為老胡兒子被人砍了那事,判殺人的那小子死刑,是他找出了一份殺人計劃書,老胡才給了他工作。”
方先生對著鏡子整理衣服,從抽屜裏金燦燦的袖扣中挑一對合適的。“他們可真能纏那。我告訴你田小兔,你看看你過去那些同學,被人罵的跟狗一樣,還賠人笑臉,為的就那一個月千兒八百的工資,你現在這絲綢睡衣,獾皮拖鞋可是我給的,你不要長出歪心思來了!”
“討厭,人家當初可是班長,找的著好工作呢。”田小兔知道這方老板喜歡會撒嬌的嗲精。方老板蔑笑著搖頭,也不回答她。“又出去應酬啊,那姓梁的女明星特討厭,次次都纏著你。”田小兔慢慢係著自己的衣帶,方先生堆起笑來:“哦,小寶貝,你嫉妒。要是她來了,你不還多一個姐妹嗎?我不僅想要姐妹一家,還要五福臨門呢!”說著,在田小兔的嬌罵聲中出了門。
燕小鳴在接田小兔電話,她警告:“不管你現在是什麼狀況,都別想在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特別是別想把你纏著我的那點破事,滿世界炫耀,否則我讓你回不了家!”燕小鳴爭辯:“當初是誰,一接我電話,就說我倆投緣,說一直喜歡我來著?小人得誌,別忒忘本了!”
兩人正吵著,燕小鳴打算去小賣部買包煙,後麵就追上幾個人來,定睛一看,卻不是找他勒索的廚師。“你是燕小鳴?”打頭的一個問。燕小鳴沒法逃脫,隻得答應說:“我是,什麼事?”
“你他媽還敢問什麼事?”那群至少有七八人,且都持械,有的還甩著斷了一半的鋼鑄雙節棍。“你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窮人,還敢碰方老板的女人?我和你說,方老板吐一口唾沫,你們全家都得發洪水!方老板丟幾張鈔票,夠買你們上九代下九代的命!聽見沒有?”
既然鬥不過,就隻能討好。燕小鳴雖然在酒店當領導,霸道過一陣子,但那聰明討巧的本質卻沒變:“各位領導,各位老板,你們打我,真是不值,你們說要打哪兒,我自己打。”現在他口袋裏沒幾個子兒,但富足的時候買的手表、戒指還在,急忙就摘了下來:“這個手表是我在國貿買的,正牌,五十年不掉價還漲價,這戒指三色金,求大哥們給我說說好話。”
領頭的接過來一看,點了兩下頭,撇嘴對後麵幾個說:“這人太窮,我看他有賊心也沒賊膽,咱把人打的怎麼樣了,也不好辦。”後麵有個年輕一點的也說:“燕小鳴,我們不稀罕這東西,但是看你還挺乖,就不怎麼地了,最近避避風頭吧,方哥要是不放過你,我們可也攔不住。”說著,揮了揮手,“哥們,撤了撤了啊,不和他計較了。”很快丟下燕小鳴,揚長而去。
逃命,逃命,最近一定什麼都不要惹上!藏,藏能藏到哪裏去呢!那幾個廚師被開除後,纏自己纏的越發緊,這手表戒指,本來是準備拿來打發他們的,這下也全沒有了。如今是草木皆兵,走在路上,又有個滿臉橫肉的人向自己衝過來!燕小鳴拔腿就逃。那人倒奇了怪:“我說那小夥子好好的跑什麼,我們廠開運動會,我這鍛煉著呢,他把我當什麼人了,掃興。”
“陸文君,陸文君,開門!”隻能藏到這裏了,方老板的人應該不會找到這破舊的貧民窟來吧?“開門,開門!”燕小鳴隻想要躲過這一劫。陸文君接他進來,滿臉疑惑:“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幾個無賴還找你要錢呢?”燕小鳴“嘭”地倒在陸家小孩子的床上,嚇得小妹妹直躲:“有吃的沒?我餓死了,還有水……陸文君,你救命吧,救救我,我在你家躲躲,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