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君在電話裏一直一直對張夢妮說:“對不起,我,我沒有和他發生什麼,我不敢,我們已經說過了不要為男人而傷害姐妹。”張夢妮似乎是說了些和緩安慰的話,陸文君的情緒才稍微有好轉,近乎低微懇求地約她:“我想和你當麵談,讓吳窈窕和媚柔也來,大家一起說話行嗎?”
“成,我知道你現在是一邊不想讓我傷心,一邊又喜歡李海豹喜歡的不得了,我呢,和李海豹也出了問題,媚柔無論怎麼著,林銳都不喜歡她,而她的存在又讓吳窈窕感到不安,咱們下班以後,江灘的彩色健身器那兒見!”張夢妮很爽快就答應了,陸文君也掛了電話,轉頭看窗外。
陸文君一向規矩守時,是最早到達的,遠遠聽到張夢妮和吳窈窕的議論聲:“孩子,也不是他倆能生出來的?要是他倆能生出孩子,指不定現在球隊就不缺後衛了。你看這個人,和3年前認識的情人秘密在一起20年……不對呀,3年前認識的怎麼冒出20年來了?”她們在討論體育話題,陸文君完全聽不懂,吳窈窕看見從另一個方向來的媚柔,毫不客氣地問著:“喲,你今天抽的是哪個方向的幾級風啊?”媚柔挪了挪背包背帶,在鍛煉臂力的藍色椅子上坐下。
“我今天可要打抱不平一個,陸文君,你先前找了燕小鳴,就代表已經退出對李海豹的爭奪了,你現在那張舊船票,登不上李海豹那到處漏水的木筏子了。你又漂亮又清純,哪找不到好的呀?虧你過去和張夢妮還是朋友,見利忘義。”吳窈窕說話實在太直接,陸文君以及被她指桑罵槐的媚柔都低頭,張夢妮正準備岔開一句,吳窈窕又偏要說:“李海豹有什麼好啊?論受歡迎他比得過我們校過去的校草?論帥他帥的過人民幣?全身上下唯一像樣的東西,還是跌破膝蓋結的疤。”
劈裏啪啦一肚子話說完了,吳窈窕一下靠在健身器的柱子上。“哎,姐妹關係再好,為了男人還是撕扯,兄弟再鐵,為了美女還是插朋友兩刀。我們上次說的那些批判男人的話,全忘記了?”張夢妮假作不在意地望著水鳥,“媚柔,我也替吳窈窕勸勸你,你怎麼能用你的人生目標來改造林銳呢?你想讓他掙錢發財,錢你今年花了十萬、明年可以掙十萬,今年你過了十八歲,明年還有十八歲嗎?”許媚柔滿臉不情願:“那難道我就應該把林銳讓給吳窈窕嗎?”
“嘿,你什麼叫讓啊,是你的嗎?”吳窈窕被這句話激怒了,“林銳是個有人格的人,他不是生來就該當你男朋友,和你結婚。就是包辦婚姻也該看看自己夠不夠包辦資格。”她把“你”咬的非常重,在許小姐麵前,她還是一心維護林銳的。張夢妮調笑一句:“他有人格?他的人格打上中學那年,就賣給當鋪換女明星寫真了。”吳窈窕“噗嗤”輕笑,拍著張夢妮手臂。
“這時候我倒想起田小兔來了,從某個方麵說,她比我們都有勇氣,舍得一身剮,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就是不要愛情,不顧罵名,一心要錢,她也做到了呀。”張夢妮正說著,吳窈窕也同意:“這個倒是,這麼久沒見她,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有一點不好的預感。”張夢妮剛要對她說話,手機響了,拿起一看短信,嚇一大跳:“哎喲,田小兔出車禍了!說車前擋風玻璃被撞了一個大洞,人進醫院了。”陸文君站起來:“吳窈窕你預感太準了,哪家醫院,我們快去看!”
幾個姑娘在醫院走廊邊看病房號邊低聲商量:“咱這麼匆忙,就買了一個水果籃,是不是禮太輕了?”吳窈窕說:“我預感真不好,要是傷太重,指不定有個三長兩短呢?我們這些本校著名美女,不至於畢業沒一年就有一個中途退賽了吧?”她找對了病房號,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