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好讓宋以政幫忙保釋個人。
宋以政原是直接拒絕。
後來瞅見秦安好盯著他的眼睛裏全是期待,才不冷不淡的問了句:“要保誰?”
說到要保誰,秦安好原本收緊的拳頭驀然鬆開,眸色簇亮,略顯緊張的回道:“我哥,秦安成,他五年前犯的是商業盜竊罪,服刑期還有一年,但欠銀行的錢已經全部還清,我申請銀行撤訴,可那邊的回應是不符合擔保資格,所以……”
“欠了五百萬?”
秦安好正賣力的解釋,宋以政突然不冷不熱的打斷,似乎是感覺到和某些事關聯起來,嘴角上揚了些。
被打斷的秦安好,驀然止住嘴裏的話,腦子有些犯抽的猶豫了數秒,末了才急急忙忙的回了句:“其實不止……唉,我的意思是,宋先生您一定符合擔保資格。”
秦安好以為,欠多少錢不是重點,重點是錢已經還清,為什麼人還不能出來?
“剩下的錢怎麼還的。”
秦安好的心思全在擔保的事兒上,宋以政的注意力則在關心秦家怎麼還錢的。
兩人注意的不在同一個點。
秦安好感覺到後,怔神了良久,最後選擇順著宋先生想知道的告訴他道:“主要是賣房子。”
“你哥都讓得你家傾家蕩產,還保他出來?”
兜了個大圈子,宋以政終於把問題說到主線上來了,微冷的聲音,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血是冷的,心是硬的,情是涼的。
或許像宋以政這種親情寡薄的人,都會理智的覺得,不管是什麼人,犯了錯,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包庇和縱容的溺寵。
“他是我哥,如果是……”
秦安好著急,想向宋以政說明什麼。
“我也不會。”
宋以政卻直接打斷,酷酷的表情和神態,寒氣四溢。
“你這種人,根本就……”
秦安好見宋以政直接打斷她,試著想說服宋以政,做為一個人,都會存有感情,無論是友情、親情或是愛情。
這些,不能用東西衡量,而是拿心來比較。
可她話說到一半,又驀然止住,或許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宋先生是什麼人。
整個虎的中心支柱,小到商戶,大到經濟城市發展,都他一個人說得算。
說得好聽點,大家都尊稱他一聲‘宋先生’,不好聽點,就該叫他‘地頭蛇’;做惡多端,哄抬房價的那種。
奸商。
“根本就什麼?”
秦安好話說到一半沒說,宋以政則不疾不徐的開口追問,嚴肅的表情,峻冷的眉眼,舉止間都透著銳利。
然而秦安好卻噤著聲沒再出聲,就那麼幹坐在哪兒,像是沒聽到,聾了似的。
氣氛就這樣突然間陷入了尷尬的沉寂。
宋以政開了會車,見秦安好不了聲音,麵色微冷。
半晌。
才用眼角餘光掃了眼秦安好,末了道:“在哪家銀行?”
“容山區的農業銀行,我先打個電話聯係一下,謝、謝謝你。”
宋以政問到哪家銀行了。
秦安好立即耳朵靈光的有了反應,倏而忙不跌的掏出手機,聯係銀行那邊的負責人。
宋先生親自出麵保釋秦安成,顯然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人保出來。
隻是銀行這邊撤訴加之監獄那邊走臨時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