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除了坐在旁邊記錄的速記員外,參加會議的共有三十九人。
宋以政坐權力中心點聽著,近兩個小時的會議,他隻喝了兩口水,動了一下手中的鋼筆,龍飛鳳舞的好像寫了什麼。
但秦安好離權力中心太遠,看不到他在寫什麼。
直至會議結束。
一句散會,原本緊張肅靜的氣氛,得到緩解。
眾人起身,簇擁著宋以政和左先生離開,秦安好則被之前那位娘娘腔給拉住了。
“姐妹,我看你這麼投緣,就再送你件東西吧。”話剛落,娘娘腔便把揣包裏的口紅給拿了出來。
那口紅的包裝很精致,還是尚未拆開的情況。
見娘娘腔又送她一支口紅,秦安好把手揣兜裏沒拿出來,尷尬的開口回了聲:“我不用口紅,你之前已經送過我一樣東西了,真的很謝謝你。”
說罷,秦安好應付著笑著。
她的雞皮疙瘩,已經掉滿地。
娘娘腔見秦安好回話,臉色一冷,頗為不高興的瞪著秦安好。
秦安好收緊目光。
娘娘腔卻又果斷的拉出秦安好揣兜裏的手把口紅塞到她手裏,頗為男子氣概的告訴她:“大家都是同事,讓你收著就收著,女人塗了口紅,才會更有魅力,更讓人回味。”
說罷,娘娘腔伸手拉了拉秦安好的外套,纖長的手指,又掠向唇瓣,倏而再指向秦安好的衣領。
意思是在提醒她。
有口紅,才能在男人的衣服上留下痕跡。
那曖昧的眼神,柔軟的聲音,輕浮的動作……
秦安好被男人的行徑惡心到了,忙伸手拍掉他的手,抖了抖身,話也沒回的踉蹌逃跑。
變態!
太變態!
一個明明頂著大叔臉的男人,卻處處嬌做著女人的模樣,變態至極。
秦安好尷尬的跑了,娘娘腔倒也沒再纏著她。
守在會議門外的顧媛媛見秦安好有些狼狽的出來,不免有些擔心,但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多嘴,噤著聲幫著秦安好拿東西。
她知道東方國際開會時的刁鑽。
顧媛媛以前是跟德福樓前經理,前經理在崗的時候,沒少被那些人數落。
其實說白原因,是德福樓做得是餐飲,又有些業內業外的名氣,很多東方國際的老臣子在那吃飯後,想要求免單。
但規矩是不能免。
因此德福樓的經理不太好做,且容易得罪人。
當然,也因為很多人覺得德福樓的油水多,想安插自己的人進去。
但顧媛媛並不知道,秦安好根本沒被人為難。
忙了一天回到海景別苑。
秦安好感覺著實太累了,剛進屋,放下東西就直接往房裏鑽,想睡會。
而她前腳進屋,被她無視的宋以政後腳就跟了進來。
男人高大筆直的身影,擋住光線,帶著一片陰暈,很快就讓秦安好感覺到宋以政進屋。
趴在床上的秦安好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頭看著宋以政進屋走到她跟前。
宋以政低頭看著秦安好,幽黑的眸仁,宛如深潭,看不出他的心情和想法,但秦安好卻明白似的提了句:“我今天有點累,你自己做飯吧。”
她今兒一天都沒閑著,麵試、開會、看書,感覺累得像狗,得補精力。
這會實在沒力氣了,隻想休息。
宋以政聽聞秦安好這麼回話,幽深的眸光突然變得清淺,眸底微微一柔,不緊不慢的開口提了句:“你以後別去上班了。”
口氣淡淡的,一閃而逝的柔色,驀然收斂。
秦安好聽著,卻是忽地站起身,肯定堅決的回了句:“不行。”
上班縱然累,但班還是要上的,總不能成天呆在家裏發悶吧,何況她還欠很多錢。
宋以政聽聞秦安肯定的說不行,眸光驀然變冷。
卻沒直接翻臉,反倒是聲色淡淡的回了句:“哦。”
接下來,宋以政就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隻給秦安好留了句:“好好休息。”
聽到宋以政的話,秦安好盯著他離開的背景怔怔的出了神。
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宋以政喊她別去上班,會不會是別有用意。
想到這個。
秦安好心裏一怔,咬著牙猶豫半天,這才跟著轉身出去找宋以政。
出了門,秦安好沒看到宋以政。
就在門外左右瞧了瞧後,最後才決定找人。
先是臥房,一眼看到沒人,便又去了書房。
原本也看不到人,秦安好轉身就想離開。
可她打開書房的門後,遠遠兒的看到桌子上有份看上去挺熟的文件夾。
左右瞅了瞅,沒人!
秦安好這才小心奕奕的向那份文件靠近,想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