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好之前在浴室冰冷的地磚上坐了很久,寒氣入體,就犯起了低燒。
整個人被燒的昏昏沉沉的,有那麼丁點知覺,眼睛撐不太開,卻一直能模糊的看到眼前的情形;盯著正坐在床邊上男人。
她燒的不輕,原本殷紅的唇瓣,幹澀的泛著白。
宋以政似乎是準備了退燒藥,生硬的掐著秦安好的嘴,正想直接往裏麵送。
“疼。”
秦安好卻低低的喊了聲疼。
宋以政的手勁兒很大,捏開秦安好的嘴,似乎沒想過注意力道。
一句疼,令他立即鬆了手。
“你什麼體質,又是發燒。”
鬆開手後的宋以政似乎有些惱意,眸色深沉的盯著秦安好被燒紅的臉頰,嘴唇幹澀的樣子,像是被高燒燒幹了般身體裏的水分。
秦安好這會高燒還很厲害,根本沒力氣回答宋以政的質問,張口想說話,卻是胸口和肚子間都有一種灼燒的感覺往上湧。
痛苦的讓她隻記得兩個字‘難受’。
“你哭什麼。”
宋以政剛說完秦安好,就看到她眼角有淚水流出來,原本平靜自然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抽了張紙,把眼淚給擦了。
平時也沒見她這麼不經責。
秦安好聽聞宋以政說她哭了,眉頭立即緊緊蹙了起來,她沒想哭,就是燒得腦子很疼很疼。
張口想回話,卻又感覺有些接不上氣,說話非常吃力,於是幹脆搖頭。
秦安好雖搖頭,宋以政卻緊緊蹙著眉頭。
沉默良久。
突然放柔目光,輕輕摸過秦安好好額頭,循序漸誘的道:“我知道你很難受,把藥吃了,睡一覺就沒事。”
說罷,宋以政伸手把人抱在懷裏,放輕動作去掰秦安好的嘴,慢慢的把藥送到她嘴裏,喂了水,還塞了顆冰糖。
秦安好此時的嘴裏很澀,嚐不出什麼味道,可聽到宋以政的話,卻闔上眼,聽話的去睡覺。
她這次還真燒的不輕,反反複複的燒了一天一夜才見好。
醒的時候是在第三天清晨。
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光線很冷,但屋裏卻是暖和的。
高燒的一天裏,米粒未進,反倒是吐了很多次,從剛開始的吐食物,到後來隻能吐黃色的苦水。
她的胃裏幾乎被清了個空。
剛醒來時的感覺餓得難受,想吃東西。
輕輕翻身正想下床,卻看到坐在不遠處貴妃椅上小恬的宋以政。
頓時,秦安好的腦子有些蒙。
宋以政就在這兒,也就是說,她感覺像是夢的事兒,是真實存在過的?
想到這兒,秦安好僵著身子,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床,宋以政則在這時動了動,似乎是醒了。
嚇得秦安好忙趟回去,閉著眼,耳朵的聽力在這時變得異常靈敏。
宋以政醒來後,便直接往秦安好這邊走,高大頃長的身影,能讓人感覺到他氣息正在靠近,一步、兩步、三步……
秦安好忽然覺得額頭一涼。
宋以政正用手背試他的體溫,似乎是覺溫度還不正常,轉身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