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好翻身下床,穿上鞋,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
邁開步子出門前,還探頭探腦的看了眼走廊上的情況,見人沒,立即像是吃了震定劑,自己替自己順了口氣兒,鑽出房門,下樓。
這會剛過晚上十一點,樓下顯得靜悄悄的,空曠的屋子,總讓人感覺有幾分寒意。
秦安好下樓後,想找廚房,可轉來轉去,怎麼也找不到廚房;正琢磨著是繼續找,還是放棄等明兒一早再吃東西時。
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位穿白色睡衣的女人,便忙開口喊了聲:“等一下,你知道廚房在哪兒嗎?”
話落,秦安好邁開步子走到那個女人身後,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人聞聲回頭。
一頭淩亂的長發,凹進去的黑眼圈,憔悴而又略帶蒼白的臉色,嚇得秦安好倒吸了口涼氣。
女人看到秦安好,眸中淚水閃爍,緊接著就抽泣,爾後淒淒艾艾的道:“他和我分手的理由就是嫌棄我的工作。”
說罷,女人的抽泣逐漸變成了嗚嗚聲,扭過腦袋,靠在秦安好的肩膀上。
秦安好見女人靠在她肩膀上哭,身子微僵,猶豫著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背,回了句:“他不愛你,你為他哭也沒用。”
愛一個人,就算對方是乞丐,也不會嫌棄。
秦安好的回答,顯然是直戳女人最不想聽到的,她忽得把秦安好推開,揚起聲自言自語般的道:“為了他,我放棄了考研的機會;他現在飛黃騰達了,就嫌棄我是個保姆,他怎麼可以說不愛就不愛。”
女人顯然是激動過度,掙紮開後,轉身想去砸東西,可在快碰到某個陶瓷花瓶時,又瞬間收回了手,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抽泣。
她要是有膽,早就去和那個拋棄他的男人撕逼,怎麼可能還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見穿白色睡衣的女人坐到了地上,秦安好便伸手把人扶起來了,待人站起身,她就把花瓶拿起來送到女人手中,嚴肅的對她道:“砸吧,砸了、哭了一切就會煙消雲散,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他。”
此時秦安好眸色深深,拿著花瓶的手也逐漸收緊;她回想起很多事,最終卻隻化為雲淡風輕的淺笑。
女人得到秦安好的慫恿,變得衝動,伸手接過秦安好遞過來的瓶子,猶猶豫豫的雙手拿高。
啪……
一聲,花瓶重重的砸到了大理石地磚上。
砸東西,的確泄氣。
隻是砸完之後,別墅裏的警報便響了起來,之前還看不見人的空曠屋子,這會管家以及值夜班的傭人和警衛們,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到事發地點。
連警衛都驚動,可想花瓶價值不菲。
屋裏原本有些昏暗的燈光變得通明,為首的管家先查看了視頻回放,再次確認不是夫人砸的後,便讓人把女傭帶走。
秦安好見管家氣勢洶洶的要把人帶走,當即攔在了女人前麵,蹙起眉頭嚴肅的道:“東西是我讓他摔的,你們把碎片打掃一下就可,其它的不用管。”話落,秦安好將腰板挺得更直,眸色變得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