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政剛走。
程媽便過來替宋老夫人傳話,請秦安好去宋老夫人那裏坐會。
秦安好則在屋裏應了聲,然後起身下床穿上衣服過去。
宋老夫人的房間在走廊盡頭的倒數第二間,敲門進去後,看到的卻不止宋老夫人。
宋夫人也在。
倆人在品茶,舉手投足間優雅貴氣。
秦安好走近後見沒有多餘的位置,站在桌邊覺得有些尷尬,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
宋老夫人先開了口。
“我們宋家雖容得下無才無德,卻容不下欺騙。”
話落,宋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眸看向秦安好,幽黑的眸光中,經曆了歲月的沉澱,權力戰爭的洗禮,已深沉難琢磨。
宋夫人則順著宋老夫人的目光看了眼秦安好,爾後收回目光,拿起茶杯,細細的喝了口。
秦安好神情微怔。
欺騙?
假懷孕的事兒?
這事兒一直是宋以政在處理,她沒管,隻是依宋以政所說,對所有人都聲稱懷孕,宋以政不會告訴宋老夫人,她也沒有說漏嘴。
而知道的,應該還有梁醫生。
秦安好心中思緒飛轉,定定的站在原地,盯著宋老夫人,宋老夫沒有明確的指向她懷孕的事,她就不該隨便承認什麼。
“奶奶,您說什麼?”
“把手伸出來。”
秦安好假裝不知,宋老夫人卻突然讓她伸手,看著她的目光不掩飾陰沉;女孩那副不暗世事的懵懂模樣,卻平白的讓宋老夫人厭惡。
秦安好沒伸手,氣氛顯得異常僵持。
宋夫人則在這時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秦安好伸手。
詭異的氣氛,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
秦安好內心掙紮著把手伸了出去,宋老夫人則讓程媽拿出把早準備好的軟尺,給宋夫人。
宋夫人看到軟尺,神色有些為難,卻不敢忤逆,伸手拿起軟尺,重重的打向秦安好的手心。
僅一下,就疼得秦安好手心像是被火燒般的難受,縮回手,收緊握成拳。
秦安好收了手,宋老夫人臉色是得更加陰鷙,盯著秦安好的目光,早已不是之前的和藹慈祥。
宋夫人則再次揚起軟尺,看著秦安好。
氣氛僵持須臾,秦安好這才伸出手。
三下。
宋老夫人說是訓誡,如果秦安好以後還犯同樣的錯誤,宋家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地方,同時不希望她告訴宋以政這件事。
從宋老夫人那裏離開的時候。
秦安好覺得手心像是被灼燒,火辣辣的疼。
揉了揉手心,這才發現,手心一片青紫,而手心表麵依舊完整如初。
疼得像是要皮開肉綻,卻隻是紫了塊?!
長籲了口氣兒。
秦安好加快腳步想回房間,卻碰見剛從宋以政房間出來的江惠茜,心裏覺得有些不自在,目光掃了掃,沒急著說話。
江惠茜看到秦安好,就直接開口道:“秦小姐,宋阿姨他們已經提前半個月定好禮服,你今天在工作室訂的可能一時半會做不好,不如你現在到我房間裏挑件半成品,我再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