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領請放心,在下看得清清楚楚,絕對沒有錯,確實是貴宗的暗晶!小閣領如若不信,在下願以性命擔保,如果不是的話盡可取厲某的項上人頭。”厲兆天低聲道。
“好,本閣暫且相信你一回,如果發現你看錯的話,到那時我是絕不會手軟的。”厲兆天身後的黑影冷哼一聲之後沒有再說話,但他心中卻疑惑起來,“暗晶不是一直在馬師叔手中嗎?怎麼一下子跑到了一個黃毛小子的手上?”
“呸!你媽個佬佬,不就是仗著你背後的勢力嗎,有什麼了不起,真是狗仗人勢,要是我也有你這樣的條件,我現在動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你。”厲兆天心底冷笑一聲,滿是不屑之意。
山川樹木快速在他們身後倒退,十裏路程不到半刻鍾便已走完,隨後那五道黑影縱身一翻,數丈高的城牆如腳下浮萍般一躍而過,隨著幾個跳躍之後,他們的身影轉眼又融入了黑暗之中。
房屋中的氣氛有些沉默,半晌後還是聶懷遠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他拿起長劍輕輕地婆娑著,許久之後才遞給了小芳,沉聲道:“這把劍名叫白靈,是上品靈器,它跟隨你奶奶接近五十年之久,是你奶奶的隨身佩劍,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善用它!”說完,聶懷遠雙手捧劍,遞向小芳。
小芳抹掉眼角的淚水,臉色鄭重,伸出雙手從聶懷遠手中接過白靈,下意識地,她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握住了白靈再也不願意鬆開,好像握住白靈就是握住了奶奶的手一樣,絲絲涼意從手心傳遞心間,可是不知為何,小芳始終覺得是那般的溫暖。
聶懷遠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又看向蕭衍,手掌伸出,那枚銀白色的戒指安靜地躺在他蒼老的手心中,隨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枚戒指是我與翠蘭的定情信物,如今代交你保管。在旭日村的時候,你的所作所為我都在看眼裏,交給你,我放心。另外我家小芳對你有情有義,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
小芳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埋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嗔道:“爺爺!”
此時出現在蕭衍心中的感覺並不是興奮,而是一種責任,他不是不高興,而是在那枚戒指麵前他突然覺得人生似乎有了奮鬥目標,他以前迷茫,前路飄渺,不知何處,那銀白色戒指的淡淡光輝猶如一道璀璨的亮光,在他迷茫的世界破出一條道路來,這是一條情愛之路。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值得自己真正珍惜的人呢!人活著又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蕭衍感覺有一座山丘壓在自己肩頭,令他的雙手沉重無比,他慢慢地伸過手去,指尖觸摸到了銀色戒指,傳遞過來的是淡淡涼意,下一刻他緊緊把戒指抓在了手心,同時重重地點頭道:“爺爺,請放心!”
這一句話並不長,短短的五個字,可是不知為何,聶懷遠的臉上充滿著欣賞和肯定的微笑。
“天亮以後,你就和小芳離開晉陽城吧!”半晌之後,聶懷遠對著蕭衍與小芳說道。
蕭衍一怔,小芳一怔,“爺爺,你是說就我和小衍哥兩個人嗎?”
聶懷遠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是!”
“那爺爺你,還有黃爺爺,楊爺爺他們呢?為什麼隻有我和小衍哥兩個人呢?”小芳麵色焦急,她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與她分開,已經失去了奶奶,失去了兩個親人中的一個,這唯一的親人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失去。
“我們自有打算,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這是我今晚此行的目的,也是要向你們交待的事情。”聶懷遠看向遠處,目光幽遠。說完這些話,他也不顧其它,長身而起,轉身向房門走去,在門前,他怔住了身子,隻聽見他淡淡道,“拜托!”他的語氣中似有微微哀求之意,也不知他要拜托什麼?
“吱呀!”房打開,聶懷遠跨步出去。“吱呀!”隨著房門的關閉,聶懷遠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不知為何,蕭衍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說不清哪裏有問題,就是有著一股莫名的感覺。坐在椅子上深思良久,突然他想起白天王三對他說過的話,陡然,他臉色大變。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印證他的感覺一般,一股威壓如洪水般滾滾而來,轉眼便籠罩了整個王家大院。“留下暗晶,饒你不死!”隨後一聲大喝傳蕩開來,在漆黑的夜晚顯得尤為響亮。
王家老宅街道上的某個陰暗的角落中,一個俊美少年嘴角微動,冷冷地注視著黑暗中的五條身影,他的目光雖然銳利如刀,但臉上卻有著無法掩飾的頑皮之意,且手上握著一把翠綠色的長劍,散發著淡綠色的光芒,與四周的陰暗顯得極不協調。
“你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淡淡的聲音在陰暗中慢慢的回響,可是陰暗中卻再也找不到那個俊美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