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就行了,感謝您還抽空送我,我還有點事要做。”拿著剩菜的打包盒,晨夢翔從楊璿那通體黑亮的蘭博基尼裏下來。
在市區開這麼招搖的車子,真是愛擺闊的土財主,遲早被盜……帶著這樣美好的心願,晨夢翔向車內的楊璿鞠了一躬,轉身走人了。
怎麼說呢?眼前這個需要仰視自己的男孩子,實在很難想象和慕容墨濡是同一個人,本來楊璿、慕容墨濡倆人的身高差多也才差個2、3公分,現在的晨夢翔完完全全比楊璿矮一個頭……而且慕容墨濡是個對楊璿總是處在囂張、隨心所欲中的男孩子,眼前的晨夢翔卻淡淡的,甚至有點冷漠的對待他……楊璿開始懷疑這兩人真的是同一人嗎?
可在想這些問題前,楊璿已經邁開腳步,抓著晨夢翔的肩不讓他離去。
“辦什麼事?要辦多久?”
隨即便從轉過身的晨夢翔眼中看到了‘不耐’‘你恨煩’等訊息,“是私事……楊先生,我明天會準時到公司報道的,再見。”一甩肩就掙脫了楊璿,晨夢翔不管不顧的向前走去。
接踵而至的,楊璿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晨夢翔試圖加快腳步甩開楊璿,怎耐人家身高腿長,他自己喘的要死楊璿還一臉平和的跟在身後,兩人很快大步快走到了晨夢翔所在宿舍的小區。
不管楊璿了,晨夢翔左顧右盼張望了老久,終於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團毛球。
興衝衝的跑過去,撫上那團毛球,“別睡了,吃晚飯了小家夥!”
隻見毛團抖動抖動身子,站起身來,發現是隻野貓。晨夢翔從打包盒裏拿出了上好的鯉魚肉,放在野貓的麵前。
“別碰!”實在忍不住的楊璿拉著晨夢翔的手遠離了草叢。“沒腦子!野貓是能隨便碰的嗎?到時候跳蚤往你身上搬家給你種‘草莓’你就知道受了!”一臉責怪的向晨夢翔訓斥道,這人,知道光是那條魚就夠普通一家三口一天的夥食費嗎?居然拿去喂野貓!還不知輕重的去摸它的頭!
晨夢翔盯著那隻抓住自己的粗壯雙手,實在不曉得這人為什麼要這樣?或許是感覺到了晨夢翔的視線,楊璿隨即便把他的手甩開了。
“這孩子我每天都有用‘福來恩’去除它身上的跳蚤,摸一摸不會有事的。”雖然覺得沒必要,但晨夢翔還是像楊璿解釋道。
“大概是我剛搬到這的那陣子,有天晚上,突然外麵就傳來貓的哀鳴,我沒在意。外麵下著暴雨,雷聲雨聲漸漸蓋過了貓咪的哀叫,我就這麼睡過去了。隔天早上起來,叫聲依舊,不堪其擾,我打算看看那隻野貓到底在哪,又怎麼了?結果,就發現它在我房間防盜鐵窗下的排水管裏漂浮著,在水池中的它不斷撓著旁邊的牆試圖爬上去以求不被溺死。哀鳴依舊,雷雨依舊,我不忍心,打著傘把它救出來,把它吹幹後等雨停了才放它走。我無法養它……我的室友不曉得為什麼從小對貓過敏,一靠近就不停打噴嚏、全身長紅點……”晨夢翔再次靠向那隻小野貓,摸摸它的腦袋,小野貓也用自己的頭噌著晨夢翔的掌心。想起自己抱著它向李凝詢問是否可以養它時,李凝邊打噴嚏邊向他道歉,他對貓過敏不能養貓時的可笑模樣~李凝好像還有流眼淚……想起那些,晨夢翔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