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純躬身道:“啟奏陛下,成國公昨夜閉門謝客,那幾位大人送去的東西也被拒了。
成國公昨夜心情極好,訓斥了二公子半,要求二公子改掉過去的作風,好生為國效力。”
崇禎皇帝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些人都有動作了?”
許顯純道:“是,很多人都派了人出去,應該就是向著東南而去。”
崇禎皇帝冷笑道:“讓他們去。正好引蛇出洞。要不然朕還頭疼怎麼把這些人一起揪出來。”
許顯純沒有話。
自己就是皇帝手裏的刀,什麼該,什麼不該,許顯純心裏很清楚。
敲了敲桌子,崇禎皇帝又道:“遼東那邊兒有什麼消息?”
許顯純麵色古怪地躬身道:“啟奏陛下,遼東那邊兒已經傳開了黃台吉一家子的亂事兒,黃台吉與代善和多爾袞等人越發的疏遠。”
崇禎皇帝心道不疏遠才怪了。
在一本堪比白老師的大作流傳在遼東的影響下,黃台吉那狗東西要是心裏沒有點兒什麼想法,估計就是笑話中的笑話了。
黃台吉確實心裏有很多想法。
哪怕明知道這是明朝的狗皇帝弄出來給自己添堵的,黃台吉心裏依然不舒服。
瞧瞧,這混賬話本裏是怎麼寫的?
多爾袞趁著黃台吉領兵在外的時候,一把抱住了找他商量事情的布木布泰,喘息道:“好嫂子,可想死我了。”
而且布木布泰沒有拒絕!同樣喘息著:“可也想死我哩!那黃台吉又老又肥,怎生比得上你這般?”
地良心,我黃台吉哪裏又老又肥了?
在又一次地狠揍了布木布泰之後,黃台吉也發飆了:“傳本汗的命令,嚴查這本什麼秘史,一人收藏殺一人,十人看過就殺十人!”
整個沈陽城被搞的雞飛狗跳,無數手中得到了某某秘史的人都倒了黴。
隻是淫民群眾的智慧,遠遠超出了黃台吉的想象。
一開始的查抄,大家夥兒都把書給交了出去——可是人人一份手抄本。
現在開始殺人了,大家就把書給藏起來。至於其藏的地方,有的藏在床底下,有的藏在茅廁裏,有的人貼身藏著,還有的人幹脆看過之後藏在了心裏——背誦下來默默回味。
縱然在散布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本書會在遼東掀起一番風浪,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反應會這麼大。
樓誠神色怪異地盯著劉老四看了半才開口道:“這事兒你們辦得不錯,本官自然會替你們請功。”
劉老四卻淫笑道:“同知大人過獎了。那啥,下一本什麼時候來?兄弟們都等的著急了。”
……
樓誠對於劉老四這些家夥也是無可奈何的很。
本身都是拎著腦袋在遼東廝混,老婆孩子又都在大明,兄弟們也寂寞的很。
可是去青樓這種事兒,跟兄弟們也不搭界不是?這種秘密戰線的事兒,本來就危險,萬一在青樓裏麵不心了什麼,危險的可不是光自己一個人,很可能整個沈陽城的錦衣衛都要跟著倒黴。
如今有了這本秘史在手裏,多多少少也能看得懂一些,也算是能排解一些心中的抑鬱。
樓誠過了半晌才神色怪異地道:“你們手裏不是還有一本不得不的故事麼?拿出去賣,悄悄的賣,別惹狗建奴的注意。”
劉老四咂巴咂巴嘴道:“這本不得不要是再流傳出去,這沈陽城可就真的樂子大發了啊。”
樓誠笑道:“樂就樂唄,關咱們屁事兒,越亂才越好,最好這引起狗建奴把他們自己人都殺得光了才好。
還有,上麵傳話過來了,賣書得來的銀子,上麵一文錢都不要,你給兄弟們分分,都樂嗬樂嗬。”
劉老四大喜道:“此言當真?”
樓誠不屑地道:“賣書能有多少銀子?陛下了,不管多少,哪怕賣出幾千裏幾萬裏,也都是兄弟們自己分,不用往大明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