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之時,對於這三位當大爺當習慣了的藩王來,像鄭芝龍這樣兒的水師大佬完全不會看在眼裏。
不就是一群水裏混的丘八麼。
但是現在不成了,形勢比人強,尤其是想要繞過馬六甲到印度,還需要借助鄭芝龍的水師來運人運補給運武器。
甚至於萬一事有不諧,還需要指望著老鄭的艦隊跑路。
所以現在這三位藩王就不得不跟鄭芝龍在一起推杯換盞起來,同時心中暗暗埋怨一番崇禎皇帝,為什麼不讓大家走陸路去印度。
對於崇禎皇帝來,走陸路?不存在的。
這三個家夥裏麵,除了朱聿鍵算是個爺們兒,剩下的兩個隻能算是不甘於混吃等死的鹹魚而已。
可是再怎麼不甘,鹹魚依舊是鹹魚,就像後世起點的那些寫手或者太監一般,就是鹹魚到底的更新甚至於斷更。
朱倬紘和朱存樞這兩個渣渣,絕對是那種一看形式不好就會轉身跑路的角兒。
而且這兩個渣渣絕對敢把手下的軍民全扔掉後自己跑路——兩人手下的軍民加一起都他娘的四十多萬接近五十萬了好嗎。
要真是在印度被這兩個混賬給扔下不管,崇禎皇帝覺得自己哪怕把他們兩個生吞活剝了都不解恨。
基於這種擔心,崇禎皇帝最終的決斷就是命令他們走海路——你他娘的敢退就下海喂魚好了。
破釜沉舟不光是項羽會玩,朕也會。
而為了自己不用喂魚或者埋在印度,這三個藩王現在對於鄭芝龍可是看重的很。
而鄭芝龍心中也是暗爽不已。
三們藩王的態度什麼的,對於鄭芝龍來根本就無所謂,反正跟鄭芝鳳的一番商議,也讓鄭芝龍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是抱崇禎皇帝大腿的,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太在乎。
但是,這三位王爺的到來卻帶來了一個最大的好處。
海邊無數的鯨肉有人手幫忙處理了,而且自己也可以因為要讓這三位王爺手下的將士適應海上航行而暫停了捕鯨大業。
謝謝地,蒼開眼啊。
終於不用再去撈那些該死的鯨了,也終於可以讓自己的鼻子好好的緩一緩了。
鄭芝龍甚至於懷疑再這麼搞下去,自己的嗅覺可能就得完蛋。
現在的三個藩王是希望中帶著憂鬱,憂鬱中帶著振奮,振奮中帶著擔心。
鄭芝龍是心中暗爽不已。
而崇禎皇帝的臉色就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
崇禎皇帝覺得自己果然不愧是命之子。
昨才想著嘲笑人家南北蘇丹戰爭進而又嘲笑了一番那個南北農奴戰爭。
今就有人想原樣兒的給自己來上這麼一出。
自己登基之後對於東林黨還有複社等各種團體不遺餘力的打擊,還有對於商稅的虎視眈眈,再加上不斷的對外征伐以致於自己威望日隆,終於有些人要忍不住了。
其實崇禎皇帝覺得自己挺冤的。
雖然在朝堂上或者官麵上狠懟了一波東林黨,在民間徹底的把複社搞的又黑又臭,可是實際上相對於東南或者江南之地的根基來,自己幹的這些事兒還能算得上是事兒?
偏偏就有些人總是貪心不足。
問題就出在了南京六部,鬼知道這些混賬是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還是自己本身就他娘的是其中一員,總之,南邊要不穩當了。
南京那邊打算推桂王朱常瀛登基即位,然後再誓師北伐。
隻可惜的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或者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
這些蠢貨連朱常瀛還沒有勾搭上,打算密謀造反的消息就被錦衣衛和東廠的人給弄到手,並且成功的送到了崇禎皇帝的案頭。
曹化淳和田爾耕的額頭上冷汗就沒有停過——江南之地這次要不死上個幾萬十幾萬的,這事兒估計就不算完。
而擔著監視東廠和錦衣衛責任的魏忠賢此時滿臉的褶子愈發的深了,想必夾死個蚊子甚麼的都會很輕鬆。
在東廠和錦衣衛得到江南之地開始作妖的同時,魏忠賢同樣兒的得到了這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