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嘛,崇禎皇帝還是有膽子玩一玩的,尤其是針對於想要造反搞事情的什麼孔雀明王。
而釣魚的方法也很簡單,崇禎皇帝從洛陽離開之時,後邊就跟了一堆的人,有普通百姓也有商人,還有一些遊學的士子。
當時這些人之中,崇禎皇帝和許顯純並不能確認裏麵到底有沒有孔雀明王的人跟著自己,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全部抓起來拷問一番,崇禎皇帝自為還沒有那麼狠。
但是當到了西安府之後,這些人基本上是各奔東西,唯有這白衣女子和紅衣女子是直奔鬆潘衛而來。
這就很可疑了——對於許顯純來,崇禎皇帝的目的地肯定就是鬆潘衛,消息走漏不走漏的,誰也不敢打這個包票。
但是從這時候起,白衣女子與紅衣女子就正式的進入了錦衣衛的視線。
而在多方查證之下,最終發現這白衣女子的真實身份是孔氏北宗嫡係姐,隻是恰好當時沒有在孔府而逃過了一劫。
錦衣衛彙報上去的消息,崇禎皇帝恰恰沒有當成一回事兒,當時想著的就是一個娘們兒,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現在的結果就是翻車了。
這娘們兒翻起的浪花雖然不大,而且分分鍾就被按了下去,但是翻浪花這事兒卻是明擺著的事實。
這樣兒讓崇禎皇帝心裏能爽?
肯定不能。
不爽的崇禎皇帝根本就不會在乎這妞到底有多漂亮多迷人——反正下間的美女多了去了,又不是隻有這一個了,想要還不是分分鍾弄一堆來。
所以現在對於憐香惜玉四個字沒有絲毫概念的崇禎皇帝幹脆就要把這美女扔給許顯純去審訊了。
自古來什麼事兒就得講究個排場,尤其是崇禎皇帝這麼高的身份,所以哪怕是許顯純明明就在門外等著,崇禎皇帝也得一聲宣許顯純過來。
總不能讓崇禎皇帝高喊一聲:老許過來,朕找你有事兒!
多丟人不是?
許顯純進來之後,崇禎皇帝便直接吩咐道:“這兩個人交給你,問清楚那什麼孔雀明王到底是怎麼加事兒,有多少人。
信徒什麼的都無所謂,經過洛陽府一事,估計也沒有人會再傻到相信這什麼孔雀明王,隻是各級頭目還是要處理掉。”
許顯純躬身道:“陛下,這兩個女子?”
崇禎皇帝卻道:“以後再,先養著便是。”
崇禎皇帝現在還在糾結這兩個女人到底應該怎麼處置。
直接殺了,太浪費,弄回後宮去,那更不可能——滅門之仇,是一覺就睡服了孔允禎,然後一心向著自己,這事兒怎麼看都不太靠譜。
這娘皮又不是那些千古穿越為送逼的腦殘玩意,能搞出孔雀明王來,足見其對於自己的恨意,一覺睡服,不現實。
最好的辦法,還是洗腦後扔到大明之外去搞事情,最好能讓這娘們兒拉起一支隊伍來造反,比如日本,比如西域,比如隨便哪裏。
到時候自己也能打著平叛的旗號去搶地盤不是?
隻是當著人家一個娘皮的麵兒直接出來這番話,崇禎皇帝心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還是要講一下良心和臉麵的麼。
等到孔允禎和紅衣女子都被帶下去之後,崇禎皇帝才長舒一口氣,歎道:“怎麼就這麼讓朕不省心!”
方正化向來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一直以來都是隱藏在崇禎皇帝的影子之中,這時候就更不可能插話了。
王承恩倒是抹了抹眼角,躬著身子道:“下麵的人不能體諒皇爺一片愛民之心,非皇爺之過。”
歎息完的崇禎皇帝倒是振奮起了精神,吩咐道:“這許多過去,也該辦正事兒了。命人準備準備,明日在鬆潘府大堂公審了那個混賬。”
其實等崇禎皇帝從京城到了洛陽再到了西安府,最後再到了鬆潘衛,距離鬆潘衛地震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也就是,現在已經是崇禎三年二月了。
這麼長的時間,連建奴繞過山海關來搞事情都被懟了回去,更別鬆潘地震的事兒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現在要做的也就是災後重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