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的七八月份正是熱死狗的時候,宮中的崇禎皇帝當然不在乎是不是太熱。
事實上,如今大明各地但凡是家裏有點兒錢的,都不怎麼在乎夏是不是太熱。
以前的時候,冰這種好東西,是屬於皇室用的起,傳承夠久的世家也能用的起,官員們能得到賞賜,平民百姓想想就好的好東西。
但是自從大明二年開始,這一切好像就變了一個樣兒一般。
大明的百姓覺得冬已經可以不怕冷了,夏也不用怕熱了。
冬的時候,有那種圓筒子一般,黑了吧唧的透著一個個眼兒的蜂窩煤能用,夏的時候,這冰也被砸到了三文錢一斤的價格。
隨便掏幾個大子兒,然後弄點兒冰回家,往屋子裏麵一放,隨他外麵怎麼熱去,反正屋子裏是涼快的。
當然,就是這破玩意化的有點兒快,總是三兩頭的得花錢去買,這一點比較讓人鬧心。
如果不是老爺總是看著朝中奸佞太多,總是這裏旱了那裏澇了的,那崇禎皇帝登基之後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當真是美滋滋。
但是遠在新明島的朱聿鍵和朱倬紘,還有朱存機三個大明朝的王爺可就不美了。
或者還是美滋滋的,但是心裏是怎麼想都怎麼不爽。
你就過年吧,在大明的時候,都是冬過年,一家人圍在一起整個年夜宴,外麵寒風呼嘯伴著雪花,屋子裏麵其樂融融,地炕要燒的熱熱的,酒一喝,喝完了摟著王妃回去造王爺,那叫一個美。
可是在這新明島上麵,熱成死狗的時候過年是什麼意思?
麻賣批的,如果隻是這樣兒也就算了,可是在大明熱成死狗的時候,這破地方又冷的能凍死狗!
狗招誰惹誰了?不是熱死就是凍死的?
就像是現在一般,明明大明這時候應該是找崇禎皇帝要點兒冰塊過夏的好時候,自己三個苦逼的王爺倒好,窩在這破島上窩冬。
屋子裏麵的地炕燒的很熱乎,反正煤這玩意隨便用,根本就不心疼,壺裏的酒也溫的正好,窗外呼嘯的寒風和打上窗子上發出沙沙聲的雪花兒也沒停過,王妃也已經在屋子裏等著自己去臨幸了。
可是這他娘的不是過年!這是夏!夏!夏!
不管是朱倬紘還是朱存機,甚至於是朱聿鍵,都不止一次的想過,回大明過年,死活不在這破地方窩著了。
可是別管崇禎皇帝是不是同意三個人回去,三個人自己都在想了無數次之後把這個想法給按了下去。
就算是崇禎皇帝能同意自己三個回去過個年,可是自己真就能扔下這一片基業回去?
這裏的百姓,可都是跟著自己從大明一路上來到這個破島上麵,一點點兒的築起了城,蓋起了房子,安頓了下來的。
現在島上的蠻子們還沒有清理幹淨,還有幾個部落的眼看著懟不過有李鴻基幫忙的商繼興,幹脆不跟他們玩了,自己又換了塊地盤,藏的更深了。
如果隻是這樣兒也就算了,可是這些該死的蠻子時不時的就會襲擊商繼光,甚至於襲擊大明的百姓。
這他娘的能忍?
反正朱聿鍵覺得自己不能忍,所以幹脆就把朱倬紘還有朱存機給拉了過來,一起商量了起來。
朱聿鍵的想法很簡單,你們不是作死麼,不是襲擊大明的百姓麼?
沒問題,寡人給百姓們配發上刀劍,大不了把弓箭也給配上,看誰人多,看誰玩的過誰!
朱聿鍵發起狠了,連自己都覺得害怕。
朱倬紘也害怕。
給百姓們配發刀劍是沒有問題的,反正大明的讀書人都能帶著刀劍出門,雖然那些個麵瓜都不怎麼帶,就算是帶也是帶著裝逼用。
這新明島上的百姓,全是讀書人,咋了?大不了就把崇禎皇帝扔過來的那些個讀書人派去教百姓識字,到時候人人識字,人人帶著刀劍出門。
至於那些讀書人願意不願意的,朱倬紘表示自己就笑笑,不話——在大明玩不下去了跑到了這新明島上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跟著自己三個藩王混跟著誰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