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的話很簡單:“傳朕的旨意,移駕南直隸,朕要在南直隸等著將士們的捷報!”
朱純臣實在不敢冒這個風險——崇禎皇帝不去南直隸還好,去了南直隸之後,依著這位爺的性子,不定哪就會突然之間出現在戰場上。
太特麼嚇人了,絕對不能讓皇帝去南直隸!
斟酌再三後,朱純臣躬身道:“啟奏陛下,微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崇禎皇帝一愣——你敢麻賣批朕就敢把你給幹掉!
定了定神後,崇禎皇帝道:“愛卿隻管便是。”
朱純臣躬身道:“啟奏陛下,南直隸自成祖皇帝北遷後便是陪都,倘若陛下南巡,則未免會讓人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出來?”
崇禎皇帝卻冷笑道:“是有人敢飄?還是欺朕提不動刀了?愛卿不必再勸了,朕意已決,巡幸南京,等著將士們的捷報!”
崇禎皇帝一副朕正巴不得有人跳出來作死的表情,朱純臣自然不敢再勸——萬一崇禎皇帝認為自己飄了可如何是好?
安裝完五軍都督府,還剩下朝堂上麵內閣及其他諸部都需要再通知一下。
最主要的是,這事兒還得通過禮部和戶部宣告下,讓下百姓們都知道,他們在崇禎皇帝心裏的份量究竟有多重——瞧瞧,蠻子殺一個大明百姓,朕要殺他們十個替你們報仇。
朕講究不?
還不趕緊死心塌地的給朕賣命?趕緊把家裏漂亮的娘子獻到宮中來,一家人順便混個皇親國戚多好!
大明的朝堂上從來不缺少噴子,而且這些噴子們比後世的滾著嘰歪們更牛逼,噴不贏的時候往往會選擇動手。
但是當這些噴子們噴到自己的頭上的時候,崇禎皇帝就很不開心了——你們隨便噴誰不行,敢跟朕對噴?
不知道朕向來是以德服人?
當然,以德服不了人的時候朕也不介意用拳頭讓爾等跪著寫下一個大寫的服字。
禦史孫繼之是怎麼的?
“中國四民,商賈最賤,豈以避居他國之賤民興動兵革?臣,誠以為棄之無所可惜。”
在孫繼之完這句話之後,崇禎皇帝的臉色直接就黑了下來。
五軍都督府那邊朕是怎麼裝的逼你們不知道是吧?也不知道朕已經命令五軍都督府做好的準備是吧?
現在按你們這些個混帳東西的意思,這事兒幹脆放棄就得了是不是?
臉色愈發的陰沉的崇禎皇帝不想再聽孫繼之繼續逼逼些有的沒的廢話,幹脆打斷了孫繼之的話:“呂宋原本便是我大明之地,呂宋之民便是我大明之民,士農工商,朕一體視之!”
完之後,崇禎皇帝幹脆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掃視了朝堂上的群臣一眼之後,又接著道:“侵我大明國土,屠殺我大明百姓,這是什麼?
這是恥辱!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我大明!你孫繼之不在乎百姓的死活,朕在乎!”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激蕩的心情之後,崇禎皇帝又開口道:“不妨告訴你孫大人一聲,朕已經命五軍都督府整軍備戰,同樣也已經下詔命朱燮元為兩廣總督,先屠盡濠鏡澳之佛朗機人!
朕的旨意今兒個就明著告訴你,佛朗機人屠殺我大明百姓三十萬,朕便要屠殺佛朗機人三百萬,少一個都算朕這個皇帝失職!”
這些殺氣騰騰的話一出口,朝堂之上哄然響起一陣嗡嗡聲。
朝堂上的大臣們沒辦法再勸崇禎皇帝了,因為暴怒之下的崇禎皇帝已經一走了之,就算是想要勸諫也找不到目標。
鬆江府,鄭芝龍南海艦隊所部的港口基地裏麵,鄭芝龍的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
紅毛夷人嘛,沒有人性是正常的,有人性的話誰還稱呼他們為夷人?
夷人者,半獸人也。
但是這些個蠻子就不能用剩下像人的那一半腦子考慮一下觸犯大明的後果?
這些該死的佛朗機人!
飲盡了杯中酒之中,鄭芝龍幹脆的吩咐道:“傳本督將令,凡海麵上任何一艘掛著佛朗機旗幟的船隻,無論其用途,一概擊沉。船上之人無論男女老幼,一個不留,盡數殺了!”